第139章 旧事（2/2）

这会子天色尚早，走到了掌柜台时，只有伙计一人，趴在柜台上打盹。

景然快速走过去，敲敲柜台，只见那伙计悠悠转醒，见伙计还在迷糊当中，景然怕他记不住事情，还再三叮嘱他。

清晨的街道，天色将亮未亮，这个时候的街道没有了白日的喧嚣，而唤醒这座城镇的人，那便是经营朝食的店家、小吃摊。

走在这清晨的街道，寥寥路人行色匆匆，有着急着出城的商贾，同样与路人行色匆匆的，还有那城门换防的步兵，排成队小跑着向城门方向奔去。

于靖瑶与景然并排，走在这冷清的街道，她见身旁偶有一人走过，那人腰间挂着一根木棒和一面锣。

于靖瑶定睛一看，原来是那打更人，五更一过便赶紧回家歇息去了，不过只见那人往街边的一家小吃摊子走去，原来是想着吃过早点才回家去。

于靖瑶与景然在这冷清的街道逛了一会，对于这条街道，于靖瑶昨晚也稍稍瞄了几眼，今日又是走了这么一糟，自然也就十分熟悉这儿的街道、房屋的布局了。

于靖瑶见没有逛下去的必要了，也就唤着景然往回赶。这一路走来，于靖瑶一直在找话题与景然聊天，在回程的路上，她突然想起了，景然一直叫唤那独孤郁为阿兄。这关系是于靖瑶想不明白的，难道他们是表兄弟，或是什么亲戚。

虽然询问人家的隐私是不好的，可是于靖瑶再也没有话题与景然说下去了，便随口问道：“你与那独孤郁，是什么关系，总见你唤他阿兄，难道你们是亲戚？”

“哦，你说这个呀！我与阿兄自打小便在一起，一起儿习武，吃住、上战场都不曾分开过。”景然想起了前尘往事，音调竟带着忧伤。虽然那时还小，记忆并不是那么的犹新，但是失去至亲那种感觉，尤其还是幼小孩童时，那种痛彻心扉感觉。

这事若不提起还好，但是只要一提起他家的事情，那就像在他心口补上一刀似的，也如同在伤口上撒盐，那是痛上加痛。

收拾好心情后，景然缓缓地道来：“我母亲与夫人的情分，就如公主与胡贵人那般，而私下我自然与阿兄兄弟相称。大王当年还是孩童的时，便被确立为太子，夫人殒殁之前，我母亲四处奔走无门，便在宫中随着夫人自缢身亡。又过不久，父亲也捐躯疆场，那年我方五岁半，便被接入宫中，与阿兄为伴。”

于靖瑶一听，冷哼道：“荒谬，原本你们立储弑母已经够荒诞了，结果你母亲还来个生死之交。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那更是非常离谱，对于姐妹她那愚忠，对于你，她那是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虽然这样去评论一位故人，犹言不思量，乃不道德的行为，可若不捅破这一层窗户纸，将来还有多少人因为生死之交无故丧命呢！”

于靖瑶净顾着边赶路边说话，却不察觉景然已经落在了后头，而且他还满脸乌云，双手握成拳头并且攥得紧紧地。于靖瑶说完后，转过脸来，见景然站在原地，这会才怒气冲冲地朝着于靖瑶走来。

景然来势凶凶，于靖瑶双手抱胸，从容淡定地等待着****来临。

果不其然，景然怒气冲冲走向于靖瑶，高高举起拳头，怒道：“若不是看你将为我国罢兵的份上，我这拳头定是不饶你。”

于靖瑶不冷不热地说道：“哦，那我便拭目以待”

“如今你自以为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任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我母亲与夫人的情谊，可是你能评论得的。我母亲与夫人齐患难，对于我家祖上那可是何等的风光，你这样平白污蔑我母亲的深明大义，若不是你与大昌大王有着婚约，早便身首异处了，何至于你在这儿妄口巴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