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医馆里的小老头（1/2）

第一次踏入这个医馆的时候，仆役觉得这个医馆很破，给人一种不怎么放心的感觉，第二次踏足的时候仍然是如此，在加上一点那就是不耐烦，之前不满离去，现在却又一次踏足，这种感觉实在不是很舒服。

但是没办法，谁让数遍整个永洛府，也就这一家医馆地大夫没有往知府那里领了呢，虽然说仆役觉得，那么多的大夫都没有瞧明白的东西，这家小破医馆的大夫更不可能瞧得明白，但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居然在老爷问起的时候，想起了那个小老头说过的话，仆役也觉得自己是有些异想天开，不过说都说了，来都来了，这人自然是要请过去的，所以仆役第二次踏入了医馆当中。

这一次小老头没有了初来时的殷勤，爱答不理的看了仆役一眼，没有说话，依然在擦着手边的东西，东西已经很干净了，可是小老头还是在一遍一遍的擦拭，似乎想让这东西看起来更干净一些。

至于那年轻的大夫，此刻正在给一个女子诊脉，手隔着一方丝帕，搭在对方的手腕之上，这小破医馆居然还有客人，仆役心中吐槽了一句，然后走到了小老头的身边敲了敲桌子，“出诊，十两银子，让你家大夫跟我走。”

听到十两银子这几个字，小老头的眼睛亮了一亮，手里的活计也停下了，面上又挂上了笑容，“十两银子，当真。”

“自然当真。”仆役回答的颇为不耐，小老头这表情让他觉得果然是受了骗的感觉，但是他此刻又没法自己一个人回去复命，若是自己不领了大夫回去，老爷一定饶不了自己的，所以不管这大夫有没有真本事，自己都是要将人领回去的。

至于这十两银子，反正也不花自己的钱，老爷答应了给的，跟自己也没有干系。

小老头搓了搓自己的手指，满脸笑容的说道，“好，那麻烦小哥把银子给付一下，本医馆的首席大夫，立刻随着你去出诊。”

搓着手指，小老头那对银子垂涎三尺的模样，体现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就连坐在桌子两边的唐晚晚和采芝看了都觉得神奇，她们当初不过就是看上了这医馆不大，而且偏僻，换了大夫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才选了这家医馆。

而这小老头，是这医馆的拥有者，也是这医馆中唯一的大夫，其实说是大夫，小老头的医术并不高明，只是会些粗浅的医术罢了，但是全凭着自己对于医者治病救人，这一理念的追求，生生地将这小医馆给开了起来。

按理来说，医术不精的人，开医馆这是对生命的不负责任，但是在小老头这里不是这样，医得好的病患，他肯医，医不好的，查不明白的，他则是建议人家转去其他医馆看，在这样的原则之下，这小医馆开了这么多年，还未出过什么事情。

当然最直接的后果就是，这里的生意实在是不景气，那么多的毛病都不能医，何必来这里跑上一趟呢，怀着这样的想法，这小医馆里面进的客人越来越少，多数只是买个药什么的，连诊脉都不愿意在这诊。

现状令小老头很无奈，但是只能接受，毕竟草菅人命这样的事情他做不来，明明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医，能不能医好，还要去打包票，让人家照着自己的方子来治，这就是草菅人命，小老头做不来，所以医馆开到现在，其实离着倒闭不远了。

唐晚晚和采芝找到这里的时候，小老头正跟一位大婶，就着一副药讨价还价呢，大婶让小老头把药给她便宜两文钱，小老头不肯，就这两文钱的事情，两人都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规劝了对方许久，最后以小老头的胜利告终。

那两文钱终究是没有被抹去，小老头笑嘻嘻的收了铜板，其实唐晚晚并不清楚，这两文钱的价，两个人到底讲了多久，因为她和采芝在门外看了半柱香的时间，两人一直在为了两文钱争执，但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们并不清楚。

唐晚晚选择这里，无非也是觉得这个小老头很有趣，而且对方似乎很缺钱的样子，所以唐晚晚跟小老头谈了一笔交易，交易的内容就是，她要在这里当上三天的大夫。

本来小老头是不同意的，但是唐晚晚提出她非但不要工钱，而且每天会给小老头一两银子作为报酬之后，小老头松动了，提出了考教唐晚晚医术的想法。

对此唐晚晚没什么意见，没有本事可当不了大夫，之前的唐晚晚对于医术，虽说不上精通，但当个普通的大夫还是可以的，后来认识了青衣，两人互相学习了一段时间，唐晚晚明显已经从普通大夫的级别，上升成了一位好大夫。

像是小老头这样，只懂得仨瓜俩枣的人，自然是被唐晚晚所折服了，所以小老头同意了唐晚晚留在这里坐诊，喜滋滋地收了唐晚晚的三两银子，并且答应了唐晚晚的规矩。

所谓规矩自然是出诊的费用了，唐晚晚的要求是，她在这里坐诊，那么诊费自己分文不取，一应收入全部都是小老头的，但是出诊的话，则是正好相反了，出诊地费用十两银子，治病另算，这一部分钱，与小老头无关，只要是出诊地客人，所有的钱，都归唐晚晚自己所有。

但是出诊的十两银子，两人五五分成，这样的分成对于自己没有丝毫损失，反而是大为得益，小老头自然不会拒绝，所以便答应了与唐晚晚的协定，只是心中犯着嘀咕，十两银子出诊这价码未免太高了，虽然是有真本事没错，但是在他这个小医馆中，只怕是成不了这样的生意了。

小老头这样想着今日便来了一个客人出诊，一两银子在他看来已经是值得跑上一趟的了，但是与唐晚晚约定在先，自然这一两银子他不会同意，只是在劝对方加一下价码的时候没有成功。

对方有些生气的走了，小老头也不在意，毕竟一两和十两之间差的确实是很多，对于他而言，别说是差上九两银子，就是九文钱都接受不了，所以他也理解对方，只是不打算再劝对方了罢了，走也就走了，反正他不认为自己有让人家往上加九两银子的口才。

再说了对方一看打扮，就是家丁，仆役之类的角色，自己是做不得这么多银子的主的，所以劝了也是白搭，小老头就继续他手里的事情了，实际上他擦拭这些器具，与唐晚晚来或是不来没有任何关系，这是他的喜好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