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分家（1/2）

那声巴掌声，不是来自于阮小芮的脸，而是来自于阮小慧。

阮小慧捂着脸，惊愕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人群中的爷爷，阮风。

“小慧，太不像话了！不过是姐妹间的玩笑，你怎么下手没个轻重，竟然将妹妹推了下去！要是小芮真出了什么事，你这一辈子都得后悔死！”

阮风转向阮小芮，警告地瞥了她一眼，道：“小芮啊，爷爷知道你受了惊吓，这不，你姐姐也知道错了，咱们回家吧，让你奶奶给你煮碗姜汤，去去寒气，不然要是受了凉可就不好了。”

若是换了过去的阮小芮，只怕在这样的恐吓下早已屈服了，可阮小芮早已不是那个懦弱的小姑娘，她吸了吸鼻子，道：“我不敢回去，回去了，怕是堂哥要打死我。”

“你！”

阮风变脸的速度实在是快，他笑眯眯地道：“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你堂哥刚才态度不好，回去爷爷一定好好教训他，好了，别让大家看笑话了，咱们先回家啊。”他说着，看向了二子阮云恒，警告意味十足。

阮云恒腿脚不便，听到消息之后拄着拐杖便出来了，经过了这么一会，双腿支撑不住，已经坐在了地上。他吃力地站起身，对阮小芮道：“好了，小芮，既然没事，咱们先回去吧，啊。”

阮小芮嫌弃地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即便因当年的意外，娘亲死了，爹爹残废了，他也不该就此一蹶不振，由着阮家人侵占了家业，还肆意欺负自己的女儿。方才以为她死了的时候，好歹阮云恒还在苦苦相求，想将她安葬，如今自己没事，阮家人一发话，他就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阮小芮道：“爹爹，今日堂姐为了一块玉佩能将我推入河中；方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堂兄也要打我，现在，你是要我回去，带着妹妹一起接着受欺负吗？若是有一天我和妹妹都被人害死了，不知道爹爹的眼泪够不够支付他们帮忙下葬的费用。”

阮云恒一愣，脸上出现了难以言说的痛楚，而阮家其他人脸色更是不好看，方才阮风已经将好话说尽，无非就是不想在外人面前出丑，可阮小芮今日好像中了邪一般，软硬不吃。

秦氏叫道：“你这没良心的小贱人，阮家这么多年给你吃给你穿，难不成还做错了？这么多年阮家照顾你们父女三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早知道你是这个样子，还不如当年和你娘一起死了！”

在阮小芮记忆中，这个大伯母就是阮家最针对他们一房的人，也是最沉不住气的。阮小芮等的就是这一句。

她转头看了自己的爹爹一眼，成功看到了他脸上的怒意，转过头来，平静地对阮家众人道：“我娘再怎么样，当年也为阮家挣下了不少家业。平日里你们怎么欺负我们父女三人，我们都不曾说过一句。可死者为大，大伯母，你不该如此辱没我娘亲。既然阮家视我们一房为累赘和眼中钉，今日也请众位父老乡亲做个见证，分家吧。”

阮小芮和阮小瑶搀扶着阮云恒，在众人的错愕和阮家人气急败坏的目光中回了家。

阮云恒今日受了太多的刺激，虽然讶异于女儿的突然转变，却也无力再说什么。事已至此，他也并非对那些人的辱骂无动于衷。他看着阮小芮，叹了口气，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