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早就有意识（2/2）

月芜兜兜转转找了间水月城边上废弃的茅屋打坐到深夜，一缕黑气从地下冒出汇聚成一团和月芜面对面，它出现月芜就睁开眼睛看着它。

两边对峙一般看着对方却都没有动静。

耗了一炷香后黑气先发出了声音，咆哮一般的委屈质问：“你就没后悔吗？后悔的只有我们吗”？同时仿佛是活物一样配合着自己的语气整团黑气都在抖动。

月芜把一旁的烛台拿到它旁边：“委屈后悔有什么用？都这样了。你要是早有自己的意识不更好，省得我害了你，可不是没有吗”？

黑气的语气依旧：“那不一样！而且意识早就有了！你重伤和我们融合在一起的时候跟现在不一样！我们听见了你的心声，听见你想世上每个家园安乐的心愿！我们何尝不是想看世间万物安泰庇护一方！可是月芜花成妖好难啊，一千七百多年还化不成形，不知道能不能有化形那天。所以愿意和你一起走，借你的眼睛看遍世间所有想看的东西，一舍一还和你一起用自己的魂魄帮人稳魂固魂可那些人呢”？

月芜用灵力把积满灰尘桌子上另一盏烛台拿过来点燃放到之前那盏旁边：“我之前都不知道原来你早就生有意识了”。

黑气语气缓和下来：“他们摆心煞最开始就是想让我们互相吞噬，吞噬水月城里的人好让知道他们的人都消失。你为什么只杀了一个？如果不是我们起初意识不清早就把他们都杀了”。

月芜的手放到黑气上：“是不是很暖和？烛光是不是很好看？没有第一时间去杀人是因为我的想法没有变，我想保住更多个完整的家，如果不是我来了，水月城里你要吃多少人的魂魄才罢休，我猜是能吃多少吃多少”。

黑气：“修行时在不见天日的山涧崖洞里，出来十二年光阴，被困三年，那些村民比恨那教唆之人更可恨！我更恨的是那些亲手救过的孩子！你就不会梦到你妹妹死的时候？水月城的人一样是人，凭的是本事那干脆能杀一个是一个先把自己将养好”。

月芜拿下面具放在膝盖上：“心煞阵上头的土层移开了吗”？

黑气：“没有，一直都没有见到光。你问问自己的心，他们信你吗？那两个灵器是什么意思听不出来吗？它们怀疑你是不是有所图、怀疑你想重拾我们、甚至有意思怀疑你是大战的余害！两个灵体还不稳固的器灵，我早晚吃了它们”！

月芜换了一只手：“我再休息一会儿，清晨就将土层移开。如果不是现在没力气可以让你看看十七的月亮”。

黑气突然移动离月芜更近了：“你现在这样连半年都活不过”！

月芜的手落空了移到蜡烛旁边：“那些人大部分我都留了记号，能抓住几个抓几个带回来交给你，然后下个月圆就回来吧，直到跟我一起消散，不会再不见天日被埋在土里。你也问问自己就算吃了再多魂魄还能将养好重新化形吗？不过是于黑暗之中多留一段时间”。

黑气直接渗回地下，没再说一句话。月芜便又带上面具继续打坐恢复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