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在我手上(1/2)
江雅秀瞪了他一眼。出了这秋蝉居如果再发生这种事,就很丢面子了。她望着他恶狠狠的道:“你不要忘了萧姑娘的命,现在就在我手上!”
“如果是你杀了她,你就更没戏唱了。”说着他走到她的身边,笑问:“姑娘还要如何伺候?需要我把你抱到樱花潭吗?”
“你……!”江雅秀脸色一白,却已经被他拦腰抱起。她一惊,便想要推开他,然而突然瞥向他带着邪邪笑意俊美的脸,手指却是倏然一颤,脸腾的刷红,心跳也加速了起来。
她看到身后的尤应沂展开一丝忍住的笑,他抱着她走出秋蝉居去。
能感觉到一路上仆人们窃窃笑着避开的神情,有嫉妒有艳羡,也知道他这么做无非是对她的另一种威胁。这事传出去怎么见人?或是他也只是想戏弄戏弄她?想积累这么一个筹码以后来威胁她?她江雅秀怎能受此“屈辱”?然而她却无法真硬下心来推开他……
她只是感觉到喉咙突然有些发干,脑中一片空白,就此不由自主的忘记了动作。他抱着她走出秋鸣居,走过长道,走过花园,走过一个又一个的院落。
月色空明,她能感觉到他眼中笑意的逝去,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笑意的升起。
廊道上,月色给他们拖下深深的暗影,这一次笑,她第一次笑得甜蜜而幸福。
脸颊轻轻覆到他的胸膛上,她不想让自己看到他此刻的眼睛和表情,只是听到他略带疑惑的声音问:“你怎么了?”
“大人既然想作这场戏,那小女子不介意与你作戏到底。”
她抬起璀璨的星眸,眼底全是深深的笑意。
樱花掩映,清澈的池水倒映着天际的明月。
江雅秀悠闲的在温泉中沐浴,乌发自肩头长长的披散下来,漂浮在水里。温暖的泉水蒸腾出热气,她掬起一捧泉水,哗啦啦,扑在脸上,水珠也自脸庞飞溅而下,如碎珠裂玉,在空中跳跃出优美的弧度,重新落进池水。她一次又一次的回想起萧文虹,他抱起她的那一瞬,不似其他的官宦名流,身上没有香料浓烈的味道,而是一种清水般干净舒雅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男子的气息。
她从来没有如此心动的感觉,是惊愕、有羞涩,也有淡淡的欣喜。
她站在泉水中拍打自己的脸庞,有发烧般的烫。是怎么了?她警惕而失望的愣了半晌,才预料到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那时,到了这长百步,宽也百步的樱花潭,他掀起层层叠叠的鹅黄色纱帘,每一抹纱帘都似轻风一般从脸上柔柔拂过。丫鬟们都恭敬的避开,行礼,她覆在他胸膛窃窃的笑容,因这目的地的到达而不自禁的收敛,萧文虹没有说一句话。
他将她放下,动作随意而生硬,似是漫不经心的想要丢弃一件废品。
她的脚尖及时的触到地面,有淡淡的不悦,然后看到他如寒霜般的面孔,随着转身的动作,从眼前离了开去。鹅黄色的纱帘轻轻掀开,再次落下,她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自视线里隐匿而去。萧琴的眸光颤了颤,笑而没有应答,然后尤应沂也对着她微微一笑,往竹席一请,洁白的广袖划出优美的弧度:“萧姑娘既会抚琴,不如现在抚一首,也好……”
“不不不不不……”萧琴一听就吓得摇头,在尤应沂诧异的眼神中,一张脸也涨得通红:“我抚抚得不好。”
尤应沂不由得笑了:“就算抚得不好,难道尤某又会拿姑娘取笑吗?姑娘既在外听曲,对琴曲必是喜爱的,昔时又有琴在手,技艺想必不在尤某之下……”
“不不不……我的琴实在不怎么好啊。怎么……怎么能和尤公子相比?刚才……刚才就是因为公子的乐曲太过优美,所以才在门外忘了神……也是我实在太不济,自小学琴,到得如今,还是学不好……”她抬眼尴尬的望了望尤应沂:“怎么敢在公子面前献丑呢?”
听得这样的话,尤应沂反而有些无措了,望了望萧琴,然后一笑:“这怎么说?”
“我小时候学琴,母亲反反复复只教我四五首曲子,我左弹也说不好,右弹也说不好。我已经照着琴谱把琴曲练了不下千次,还是弹不好!”她的目光又有些黯淡:“母亲说我不懂琴,弹不出琴韵……”她轻呼了一口气:“我经常听人说韵,但是我也确实不知道这个韵要怎么才弹得出来啊。”
尤应沂微微一笑:“那是一种境界。”
萧琴微微睁大了眼睛:“什么境界?”
“琴自古以来作为文人雅客的乐器,追求的便是弦外之音的深邃境界。”他对她讲解起来:“‘瞽师放意相物,写神愈午,而形诸于弦者,兄不能以喻弟。’‘及其所通达而用事,则著之于琴以抒其意。’琴是寄意于精神境界的搭挂。琴中之所以有无限滋味,乃因人心有无限变化。是以琴乐的境界无尽、无限、深微、不竭,以有限的音符来表现无限的精神内涵。所以琴声音淡、声稀,琴意得之于弦外,正是言有尽而意无穷。”
萧琴若有所思的点头:“这个我以前也听人说过,但是我弹不出来啊。”
“不知姑娘学的几首曲子,是哪几首?”
“《广陵散》、《晓晓佘生莲》、《明德引》、《离骚》、《大胡笳》。”
他粲然一笑:“既然把这几首曲子弹了不下千遍,那么琴技想必不错了。”然后他望着萧琴不好意思的脸,问道:“姑娘可有随心中所想,抚过琴过?”
“对啊!你刚才弹的《晓晓佘生莲》,和曲谱不是完全一样啊。”
“何必完全一样?”尤应沂说道:“抚琴时是以情操琴非曲操琴,如何抚琴能表达内心所愿,就如何抚琴。《晓晓佘生莲》不得尽表我心中所想所愿,稍加改动,有何不可?”萧琴哑然,尤应沂一笑:“就尤某觉得,琴本文人自娱之物,不需拘泥于琴曲,如此反会被琴曲所束缚。当然,如果是在庄
萧琴既感激又羞赧,望了望竹席上的琴,再望了望尤应沂,看到他双眸宁和如水,望了望琴,再望了望她,给了一个“去啊”的眼神,随即也不再客气,嘴角噙着一抹笑,走至琴边。
他在竹席之侧望着他,从敞开的窗外吹进的午风吹拂起他如雪的衣袂。他眼眸若水,看着她的手指抚上琴弦,却又犹豫不动,便望了望天际的白云:“姑娘尽可以随自身所想抚琴。不如就抚刚才那首《晓晓佘生莲》吧!你如今情绪如何,就如何抚琴。”
萧琴抬眼望了望他,会意,然后指尖一摘,在琴上拨出了第一个琴音。
清泠的响,在她的指下流利的滑出。但是她却似认真在组建一件工艺品,没有抚琴的安恬与闲适,全然的严肃而认真。
尤应沂有些哑然。整个曲子在她手中弹奏出流畅而完整的曲调,然而真如她所说,那是看似优美的乐章,实际略显生硬和冷涩,没有情感的滋润,曲中的幽兰并不会开花。
他不由得苦笑。哪怕闭上眼睛,她还是无法放开自己随心所欲,探究琴心……
她仍然在操琴。实际,这样的琴曲算不上差,并不是听不下去。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过谦了。
望着她抚琴的身影,尤应沂耐心的徘徊。在这阳光明媚的午后,这也是他第一次,聆听她的琴曲,指导她抚琴。
萧文虹这一觉睡到晚饭后才醒,吃完饭后就去问了一下曹智志被软禁的情况。
一切安好,曹智志也不吵不闹。萧文虹吩咐此时守门的黄苍和飞掣转告其他人,明天一早动身去榆鞍。
从楼梯上下来,慢慢地,因为冀子琪走了,他的心情说真的算不上好。步下楼梯的瞬间,他准备去找萧琴,问一下她亲戚的详细情况,抬眸,突然见到了对面回廊上的萧琴,手中捧着一件叠好的披风,纯黑的颜色,从楼梯的那一侧走来。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走到了尤应沂的房间前。
他原本浮上嘴角的笑意渐渐凝住,然后看到她在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不自禁的停住脚步,见到门
萧文虹看着那纸门复又合起,似是提醒自己似的咳了一声,望了望四周,继续从楼梯上走下去。四处都没有人。
在去榆鞍的路上,萧文虹专门雇了一辆马车让曹智志和萧琴坐在里面,一是不希望曹智志的尊容被她的手下人看到,二是因为萧琴不会骑马的缘故。
但是后来,看到萧琴不大喜欢和曹智志同坐车厢,萧文虹也就从
“榆鞍啊,有好些有意思的地方啊,像金口坝、兴隆塔……什么时候有空的话我可以带你去逛,没问题。你们住哪个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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