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她活在记忆里（2/2）

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天泽的一声厉喝打断了。

“滚！”

警察显然没想到，程天泽会突然脾气暴躁的对他说这么个字，愣了愣，随即就住了嘴。

现在他肯定情绪不稳定，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也是情有可原，便没再计较。

“程总，这已成事实，还是......”

警察见识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对待的态度更冷静。

“我说了让你滚！这个人不是尹茜，她怎么会死呢？”

程天泽像是发了疯似的，语无伦次地提高声量，像是在否认，又像是在自我催眠自己。

警察叹了口气，“程总，她的一切体貌特征和身边的物件......”

程天泽那不知何时布满红血丝的深邃眸子，带着嗜血的冷意，突然凌厉地射向警察。

警察惊惧地看着程天泽，无论是他那凌厉充满杀机的眼神，还是他身上爆发出来的戾气，都让人不敢靠近。

未等警察反应过来，程天泽忽然冲上去，结果被助理拦住了，只听见他大声咆哮，“我说过，这个人不是尹茜！让你们找个人，拿个尸体来敷衍我，啊？”

助理也被吓到了，想说话，愣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程天泽满脸涨红眼珠子圆瞪，对方先发制人，且眼含怒气，正在气头上，就凭助理压根就控制不了他。

就在他快挣脱的时候，程天泽身后忽然多了一个人影，照着他的头侧就是一拳。

程天泽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正着，力道的惯性，让他往旁边一弯，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好扶住了墙根。

警察终于得到了自由，大口得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捂住脖颈处，再次咳嗽个不停。

这边程天泽还未站稳，康皓泫的拳再次落至眼前，重重的一拳，毫不留情地砸在他的脸上。

程天泽踉跄了两步，感觉口腔里血腥味十足，他抬起手背擦拭着嘴角，冷笑了两声，辨不出是什么情绪。

康皓泫看到他居然还笑得出来，越发的怒气腾腾，冲上去，一拳又一拳的砸过去。

“程天泽，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这个混蛋！”

康皓泫边打边骂。

程天泽也抓住机会反击，反手一拳，也打在他的脸上，反问道:“康皓泫，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茜茜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知道吗？你这个混蛋，却过得那么心安理得！”

程天泽还是固执己见地否认道：“她不是茜茜，她没死......”

他的眼神里茫然失落，又难受伤心，却又坚定固执，各种极端的情绪，全都从他的那双深邃瞳仁里散了出来。

康皓泫再次冲上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朝着他的脸，猛然间揍了起来。

痛打一顿之后，看他坐在地板上，脸上满是被打过的红痕，也忘记了挣扎和反抗，眼神呆滞，失去了光彩，可嘴里还不愿承认，躺在铁床上的女尸是尹茜。

这样自欺欺人的模样，令康皓泫冷冷地笑了起来，“你现在这样有用吗？我就是把你打死了，你也没办法给茜茜赎罪！”

越说他脸上的冷笑，连勾唇的弧度都不见了，眼神带着恨意地瞪着程天泽。

“就在你订婚的那天，茜茜的病重父亲被人从病房赶了出来，那么一个濒临死亡的老人，本就已经病入膏肓活不长了，可你，连最后的一点怜悯都不给她，让他死得那么没有尊严！你还是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