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老朽卖茶（2/2）

恐怕除了慕名而来的奇人异事，阶段性的带来热闹，旁时都寂静无声，实在恐怖直至。上空不时飞过的乌鸦，城中是灰蒙蒙的格调，乌黑的云朵不时徘徊上空，无人气的城府填了几分压抑。

再往前走，过了有城标的大门，便是一条小巷。巷中有几处和城外相似的茶摊，破败的门头，孤零零的风吹日晒颜色淡泊的鱼旗。白发老朽垂目苍苍，摇着脏旧的毛扇，身后一处“咯吱”作响的简陋摇椅，随着老朽的动作，也发出规律的动静，在寂静的城府里，诡异丛生。

虽然胆怯，也得上前喝一碗茶，这可是打探风声的最好的场所。奇怪的是，几处茶摊生意寡淡，也多少有寥寥人坐旁，只有最深处的一老朽摊位，没有一处客人。

抱着好奇，卢叶儿两人选择了这处，她隐隐有预感，会有些收获。

老朽本来是闭着眼歇着，不时摇动的扇子表示并未睡着。白发垂鬓，胡须丛生。低矮的木桌因为长年风化，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木色，只是灰尘之色。她轻轻触摸，一层尘。

还是坐了下来，“老人家，我们想讨碗茶喝。”

卢叶儿可爱的说道，娇柔的女声讨人喜欢，想留下好的印象方便打探下去。可老朽许是耳背，又或许是出神，别说答复了，连眼都没抬一下。

“老人家，您睡了吗？”卢叶儿往近了走几步，神态安详，面容福泰，倒是与城中的压抑格格不入。

不过半晌，老朽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眸，老态横生的身子大不如一起，才从摇椅上起来，就得缓一缓。

老朽肤色像古铜般，皱纹从生，却是和蔼。“两位从哪里来？”

茶已上，老人继续躺到摇椅上，“咯吱”的声响沉静又响亮，一同波动着卢叶儿的心。

“我们从城外来，很远的地方。”卢叶儿想了想，还是隐藏了身份。又好奇道，“老人家，您亲切和蔼，为什么却只有你的摊位上，没有生意呢？”

“现在不是有了吗？”老朽一笑，缓慢的说道。低沉洪荡的声音，又接着咳嗽。

她顿了顿，和叶洵对视，确实不错。

话语到此，老朽接着闭目养神。两人喝茶，只是看着浑浊的茶汤，她倒不知如何下口了。

这哪是茶水啊，没有茶叶本身的黄绿色，反而是枯树根的深褐色，若真是茶叶，不知跑了千百回吧……

老朽生意薄凉，也是有原由的。旁家茶汤是干净鲜亮的，而看着尘土般的……

她确实咽了口涂抹，硬是没敢喝进去。抬头再看叶洵，他修长的手执着茶杯，上面劣迹斑斑。好看的眉头一蹙，却是轻抬头一饮而尽。

“你……”卢叶儿一惊，低头看自己的，还是跟着饮尽。说来奇怪，茶汤不耐看，入口清爽神清周身清朗，可是比食用灵丹还要舒朗。身子就像转而化成一团云，轻飘飘的气血两通。话说这哪是茶啊，这是堪比神效的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