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笑话我(2/2)
“不一般的,这只是一种依附。老太太几年前病重的时候,我们这些作为后辈的会意痛,会悲痛,真正感应无望的仅有三弟妹。接下来呢?老太太为她经营了出息,逼着二叔二婶答应了这门婚事,你晓得这代表着什麽吗?”
“这……”
“三弟妹过去是无亲无故的,老太太便是她全部的依靠全部的希望。可她成亲后呢?她的良人很紧张,她的公婆很紧张,等她生下了女儿,女儿又排在了前面,再后来她又有了儿子……冬儿你清楚吗?老太太不是傻子,她背面几年不在意三弟妹了,完全的原因便是三弟妹首先不在乎她了。”
感情始终是相互的,某个人一味地付出却始终得不到报答,再多的感情总有一天会憔悴的。哪怕是亲生的父母,在一次次地扫兴乃至于无望之后,也很难再对后代付出满身心的爱。
“三弟妹这个人,实在容易也是挺容易的,她便是偏私,凡事为了自己思量,也不是什麽暴徒,不会锐意去算计别人,但也容不得别人算计她。我觉得主要还是由于她从小便落空了父母,一旦碰到了可以依靠的人,便会下意识地死死抓住,永不抛弃。”
小时候的凶险实在是很刻骨铭心的,周家表妹并不是父母一过世便被送到韩家老太太身边的,这中间有段时间她是寄养在叔伯家的。也不是说叔伯家便会荼毒她,只是每家都有孩子,对她生活上是照望有加的,但感情上却是未免会疏忽了一些。
“冬儿,等年后分居了,我们跟二房便尽量远着点儿吧,我们也要去京城了。哪怕以后真的必需求有来往,你也可以跟二弟妹聊聊,三弟妹这人我真的不稀饭。”
实在,严格来说,刘冬儿这人也是有些偏私的。只是,她不会去妒忌,也不会强抓着一个人不放,更不会由于有了更好的依靠而轻忽了其别人。
不管出嫁了多久,刘家始终是她的娘家,刘家二老爷和刘张氏始终都是她的父母,哪怕刘家二老爷更看重睿哥儿一些,也不会存心轻忽她这个嫡长女的。也可以周家表妹的偏私是可以被明白的,但她在处理良人后代和老太太的干系上头却是犯了大错。恋爱是唯一的,但亲情却真的差别。多一个家人是多一份爱,而不是选定了良人后代便要摒弃已经是为她付出了全部的尊长。真要算起来,应该是周家表妹的心态不对,她的所作所为明白的便是她内心实在的心思。
也是韩家老太太过世后的第一次过年。
由于前者,韩家希望将这个年过得热烈一些。由于后者,却连太喜庆的衣裳都不能穿着。
虽说由因而在孝期,不能太过于喜庆,但也不能在大过年的穿得太晦气了。韩家大太太一早便发话下来了,让裁缝新制了几套衣裳,都是淡淡的暖色衣裳,上头没有壮丽的绣纹,但却也让绣娘特地绣上一些暗纹,穿着虽说不怎么抢眼,但也不至于看得心慌。
实在,这主要还是由于韩家的后辈们已经不再对韩家老太太赐与应有敬服了。也是,哪儿有老人家特地选定正月初一寻死的?如果是由于病重无法选定倒也罢了,可特特选在这种日子里,却是相配于谩骂了。
谩骂后辈子孙……
韩家大房这边怨的是老太太不体恤,让他们在穷冬腊月的时候,天各一方地从京城赶回泸州城。不仅韩子野要辞官,乃至于在道路中刘冬儿子母俩还碰到了凶险。这如果是刘冬儿子母俩真的在那场难民暴乱中有个什麽三长两短的,怕是韩子野连着面子情都不会做了。
比起韩家大房,二房那边更是填塞了怨尤。
二房本便是由于要替大房孝敬韩家老太太才没有分居,而是奉养在身旁的。偏巧便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韩家老太太出事了,也幸亏是大房没有见怪,但凡大房想要找个出气筒,那他们便是现成的!
不孝敬尊长,乃至于荼毒尊长,这才导致了韩家老太太在正月初一过世……
如此的罪名一旦坐实了,别说是净身出户了,能不能保住命还是一说。乃至于还会带累到那几个年幼的孩子,让二房今后断了传承也是有可能的。
可以说,韩家老太太在寻短见之前完全便没有替二房思量过半分。如果是带着恶意去测度,很有可能韩家老太太便是等着看这一幕呢!
除此之外,二房的人更为怨尤的却是一件事。
众所周知,大年三十代表的是过去的一年,而正月初一则是代表来日的一年。
如果是大年三十过的不好,这内心未免会有疙瘩。可如果是正月初一过的不好,却是要糟糕一全年的。
别说这只是迷信,事实证清晰,刘冬儿子母俩在途中遭遇了凶险,而二房那已出嫁的嫡长女韩燕却是真真正正地没了!这让二房的人怎么可能不去怨尤?
虽说韩燕的死未必便是韩家老太太导致的,可谁也不肯意在正月初一被人深深地触了霉头。而且那人还不是外人,竟是自家的尊长!试想想,有这么当尊长的吗?这是用人命来谩骂子嗣过不好啊!
也便是由于韩家大房二房都是各怀心理,因而才没有人对韩家大太太的话提出异议。
面子情做到了,内心是怎么想的又有什麽干系呢?总不会有人会在大过年的跑到一个新丧一年的人家来探询吧?何况,这是韩家大房二房过的最后一个年了。
除夕饭很丰盛,只是像韩家这般的人家,平素里的饭食便是极为精致的,哪怕除夕饭更为精致菜肴种类更多一些,却是也很难惹起他们的兴致的。倒是几个年幼的孩子,感觉到了年节的空气,显得特别得乐呵。
“二叔二婶,我也晓得这一年来发生了许多事儿。总算是过去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们都应该忘了这些事儿。明个儿便是来岁了,希望来岁全部平顺全家安康!”
韩子野自然是清楚二房的心思的,通常里虽说看着还好,但今个儿是大年三十,是全家团圆的日子。哪怕前几年韩燕是在张家过年的,但在年节前却总是会派人送来节礼。除了两家礼仪上的节礼之外,每次韩燕还会给二房的人独自筹办一份礼品。不是那种奇怪物件,偶然候乃至于只是一件亲手缝制的冬衣,可能是一双精致的棉鞋,乃至于便是简容易单的一个香囊。
像这种给密切之人的节礼,端的不是代价而是一份情意。
什麽都没有了。
每逢女人节倍思亲,韩燕是中秋之前往的,中秋那日韩家二太太听说是哭了整整一天。此时个儿虽说韩家二太太还能保持仪态,但心中的哀恸却是不会少的。
逝者已矣,而在世的人应该向前看。
韩子野也晓得只凭几句话是不会抚平二房心中的难受,但他能做的也仅有这些了。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全部都会慢慢地过去吧。
这顿除夕饭,除了几个孩子之外,其别人都吃得最心不在焉。过去的一年,带给他们的还真的仅有难受。
了正月初一,应该是和乐的日子,可由于韩家老太太是昨年的这个时候没的,不管心中有多少不快,但这周年祭却是必不可能少的。一顿慌乱下来,所有人都已经没了新年的喜悦了。
而正月初二却是回门的日子……
韩子野一大早便带着刘冬儿去了刘家,虽说刘冬儿的亲生父母和弟妹都在京城,但泸州城刘家也牵强算是刘冬儿的娘家吧?最紧张的是,韩家的空气实在是太低迷了,还是出来散散心比较好。
这一次,也是头一次,刘冬儿将三个小哥儿都带上了。有孩子的地方总归是欢笑比较多的,一路上虽说显得有些喧华,但总算不像在韩家那般压制了。虽说先前商议的是年后分居,但这所谓的年后是指过了正月十五,却不是一过完年便分居的。
到了刘家,又是惯常地谈天解闷。女眷带着孩子聊在一起,而韩子野则是去书房找刘家大老爷,这一次跟以往不一样的是,大房的洐哥儿也去了书房,而不像往年那般陪在刘家大太太身边。
“唉,洐哥儿也长大了,我这内心啊……”
刘家大太太一阵阵感伤,孩子长大是一件喜事,但随着孩子的长大却是她这个做娘的越来越老了,更紧张的是,这孩子大了累赘也便重了。而他们伉俪俩都有些年纪了,也不晓得他们还能护着这个孩子多久。如果是有个强势的兄姐也便罢了,偏巧唯一的嫡长女嫁得极远,两三年都不回来一次,四个庶女都是不能倚靠的,至于庶宗子……
隐约的,刘家大太太有些后悔。
当初在洐哥儿出身之前,她关于庶宗子是不错的,那会儿她也上了年纪,都以为自己不能生育了,刘家的人口也少,完全便没法过继,便有心让庶宗子鼎立流派。在修养方面,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可自从生育了洐哥儿以后,她这内心的天平便不能自已地倾斜了。
也是,一个是亲生的,一个小妾生的,如果说要一碗水端平还真是难为她了。
“大伯母,洐哥儿长大了是件功德儿呀,等他再大一些,您给他说门婚事,接下来您和大伯父便可以含饴弄孙了。”刘冬儿笑了笑,这一次她并没有体味到刘家大太太的心理,主要是她从未碰到过庶宗子的问题。
虽说刘家二房也有一个庶子,并且年纪也比睿哥儿大,可由于那孩子出身有些不明不白的,又不是养在身边的,刘家二老爷一贯偏幸睿哥儿,加上睿哥儿学识最出众,刘冬儿从未担忧过那孩子以后会成为什麽困扰。事实上,上一次她回自己娘家的时候,也远远地看过一眼,只觉得那孩子被碧儿养的老实巴交的,看起来乃至有些木讷了,旁的心思却是没了。
可刘家大房的情况跟二房却是真的不一样的。
刘家大房嫡长女远嫁,完全便期望不上。庶宗子在刘家大太太后来锐意的调教下,虽说不至于造成纨绔子弟,但也算是真的废了,真的不是可以鼎立流派的模样。四个庶女两个为商户妻两个为官宦妾,也不晓得将来谁过得更好一些,总之都是不能倚靠的。
反观刘家二房,嫡长女刘冬儿嫁给了韩子野,韩家又希望在京城立足,将来不管怎么说也会帮衬着一些。有嫡次女蕾儿虽说嫁的是商户,但却是京城首屈一指的欧美商贩,在京城也算是极有人脉的。这蕾儿跟睿哥儿是龙凤胎,感情本便比旁的兄弟姐妹更好,将来必定会帮衬着睿哥儿的。
“冬儿,我便是担忧自个儿的身子骨不好,洐哥儿又是那般的小。早晓得,我便不应该把如果儿嫁得那般远。”
让嫡长女远嫁可以说是刘家大太太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当初她只想着自己不会再有亲生骨血了,拼得将陪嫁都给了女儿,也要攀上一门贵亲。可没曾想,攀附的婚事最后竟造成了那般,虽说此时女儿过得还算可以,但觉得亏欠了她。
唉,但凡是当初给女儿在泸州城选一门好亲,此时也不至于会闹成这副模样。女儿远嫁,娘家人不在身边,哪怕是有了委屈也没处说。儿子年幼,倘如果他们伉俪俩出了什麽不测,真是连个嘱托的人都没有。想起昨个儿良人说的话,刘家大太太内心微微一动,决意讲话摸索一下。
刚刚那句话有些太惨重了,刘冬儿临时不晓得该怎么接话,这会儿听到刘家大太太这么说,赶快应了起来:“好着呢,年前还给我送来了节礼,只是惋惜蕾儿的婚事我没有赶上。”
早在两年前,蕾儿便定下了婚事,说好了在昨年景亲的。可昨年才过完年,韩家老太太过世的信息便传到了京城,刘冬儿也只能跟从韩家回到了泸州城。这守孝时代是不能介入喜事的,特别是第一年的新孝。也因此,刘冬儿错过了亲妹儿蕾儿的婚事。
当然,婚事虽说错过了,可一应的添妆却是没有漏下。
“那倒是,我也只是送了添妆过去,没有亲身去列入她的婚事呢。”刘家大太太面上有些难过:“蕾儿都嫁人了,昔时她刚出身的模样我还记得呢。小小的软软的,她和睿哥儿本便比孩子个头要小一圈,可此时已经嫁人了。”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呢。光阴催人老,这话一点儿也没错。”
实在真要算起来,刘冬儿此时也仍然是芳华妙龄,她的长相本便出众,又服用旎虚空间出产的食品,更是显得年轻貌美。偶然候瞧着,竟是还带着少女般的娇憨。
可看看旁边围着昊哥儿又跳又闹的杰哥儿和泰哥儿,刘冬儿便只能苦笑连连了。
她早便已经老了,从杰哥儿出身的那一刻起。
“扑哧,冬儿你真是的,要是你都感伤老了,你要大伯母怎么过日子呢!”被刘冬儿这么一说,刘家大太太的心境反而开阔了不少:“对了,蕾儿都已经嫁人了,睿哥儿的婚事说了吗?”
刘冬儿想了一下,语气略略有些迟疑:“上回娘给我的信里倒是提了两句,可好像也只是提提罢了,并没有一个定论。再过一些日子,我们也要去京城了,到时候再说吧。”
按道理来说,刘冬儿一个已经出嫁了的女儿是管不了娘家弟弟的婚事,既然刘家喜悦让她加入,刘冬儿也想替睿哥儿好好把把关。
别说姐儿的婚事是干系到一辈子的事儿,这哥儿的婚事可比姐儿的更紧张。
这姐儿是嫁到别人家的,作为娘家人只能在未出嫁前多教训一些,至于将来如何却是全凭姐儿经营的。偶然候完善的婚事并不会带来完善的结果,这日子还得自己过的。
可哥儿的婚事却不一般了,这外来的媳妇将来却是要比女儿还密切的,是干系到家属来日的。可以说,一个家属的兴衰跟当家主母是有着很大干系的。
“多个人看着,也多一份主张。睿哥儿也不算大,慢慢相看也使得。”刘家大太太一面劝着,一面却在思索着要怎么把话题转到她想要说的事儿。
“可不是嘛,大伯母您也别笑话我,虽说我晓得我娘对我们姐弟几个都是极好的,但我娘那性质……这婚事上头的事儿,我爹是能做主,但考量女眷的事儿却只能落在我娘身上。我便想着赶紧回来帮着相看一番,省得有人在我娘耳根子软,别人说什麽她便信什麽。”
刘张氏美意归美意,可她的性质太过于软绵了,而且很等闲糊弄。刘家二老爷虽说能看清楚事儿,可谁家相看媳妇是公爹出马的?
可以说,刘家二老爷的好处只是打探对方娘家的事儿,例如和对方父兄聊聊,考量下人品修养问题。可真正要相看媳妇的话,却只能是由女眷出马了。
相反,如果是女儿嫁人,那麽出力至多的便是父兄了。
“也是,你娘啊,性质好面子薄,我还真怕将来睿哥儿娶了一个厉害的媳妇将她给欺压了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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