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阴谋伊始(1/2)
含怡点点头:“所以殿下,奴婢想要活着,因为奴婢还有家人。若奴婢说没有对你动情,那是假话,可我们一出生便天差地别!”
“傻瓜!”言律把含怡揽入怀中,“我已经失去了含笑,就不会再失去你,你等我凯旋归来,我回来后我一定要调查清楚含笑到底是怎么死的。含怡,你别怕,这次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一丝一毫。”
“大莽夫,我答应你!”她深情地抚摸着言律厚实的脊背,“我没有含笑姐姐爱你,我不会心甘情愿为你而死的,因为我死了我就再也见不到我的大莽夫了!”
言律幸福地抱着含怡转了好几圈,老天总算待他不薄,他失去了含笑,上天又赐给他一个含怡。
言律出征企利的第二天,清润收到了言律的来信,他让清润帮他一个忙,在他回来之前一定要护含怡周全。清润这才恍然大悟,含怡之所以拒绝郑不疑是因为他心里有了言律。
但清润不明白,已经有了含笑的前车之鉴,含怡为何要重蹈覆辙?难道情到深处真的可以让人义无反顾,舍身忘死?含笑的事儿,一直让清润对言律心怀愧疚,而这一次她一定要保护含怡,不负所托。
含怡喜笑颜开抱着一个襁褓走了过来,襁褓里是方唯唯刚刚生下未满一月的女儿。小姑娘一出生就会对人笑,长得白白净净,玉雪可爱。清润本来想给孩子取名为言梓,可言禛说什么也不同意,他说这个孩子不是恒王府的骨血,不能从木。他非要给姑娘取名为言过,过错的过,他固执己见谁也没办法。方唯唯欣然接受了这个名字,毕竟过儿能活着,已经是言禛最大的仁慈。
清润接过言过,给她戴上精心准备的一枚纯金打造的长命锁。
含怡叹气道:“如果姑娘是侧妃生的那该多好,王爷肯定非常疼爱?只可惜......她是......”
“她也是我的孩子啊!”清润挑逗般点了点过儿的小鼻尖,惹得过儿嘎嘎直笑,“这孩子像极了她的娘亲,长大一定是个美人坯子,还不知道要霍霍多少小伙子呢!”
“方氏母女能遇上侧妃,也算她们有福气。”含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令狐侧妃得王爷独宠多年,至今都没有身孕,这成了恒王府上下茶余饭后的话题。有一次许氏闲得无聊,跟其他人议论此事,不巧被郑不疑听到,若非秀怡及时赶到阻止差点发生了冲突。
李明达依旧寸步不离地守着言昭,言昭的病情每况愈下,昨日来请脉的大夫告诉她,昭儿这口气需要用上好的人参鹿茸灵芝吊着,但即便如此,也熬不过三年。
李明达昨天一夜无梦,打开窗子看到子矜阁灯火通明,不禁恨得咬牙切齿。秀怡掌灯而来,给她端来一杯安神茶,一边给她按摩着肩膀一边道:“娘娘,奴婢有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是不是又要劝我放弃昭儿!”她疲惫地抚摸着一缕白发,“昭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啊!王爷可以不管不顾,但我不能,我不能放弃他!”
“王妃,昭儿命薄,每天痛苦的活着,奴婢于心不忍啊!何不放了他,也放了您自己,您别忘了,你还有晖儿少爷!”秀怡直谏道。
倘若以前,听到这番话,李明达早就恼羞成怒地赏秀怡一个响亮的耳光。可如今她也撑不住了,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因为昭儿,她对晖儿关心甚少,指使晖儿疏于管教,行为乖张因此失了王爷的宠爱。
虽然令狐清润没有儿子,但是言明已然成了她夺嫡的筹码,倘若晖儿在这样横行无忌,昭儿一去,她李明达在这府中有何立足之地?
李明达望着言昭不安的睡颜,这孩子长到十几岁,没有过过一天快乐的日子。她一时间触动情肠,一手摸了摸言昭惨白的脸颊,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小声地抽泣着。
秀怡见状心疼不已,她上去抱住李明达,李明达顺势哭倒在她怀中。
入夜,繁星稀疏,明月高挂,言禛处理完政务,便拿着一个包裹兴致勃勃地进入子矜阁。
清润正在绣着一见小肚兜,言禛一把夺过:“这些以后不要自己做了,言爽的孩子,配不上你亲自做的肚兜!”
清润放下针线,失笑出声:“王爷,过儿出生数月,您怎么还耿耿于怀呢?您就当过儿是个孤女,自小养在您身边。”
“她确实可爱。”言禛轻轻抚上她的手,“每当她冲我笑的时候,我就在想,她如果是我们的女儿该有多好!”
每当言禛提起想与她要一个孩子的时候,她内心总翻江倒海。但今日,她动摇了,她当着言禛的面,摘下李明达送她的红宝石项链,换上了言禛为她精心挑选的淡雅的首饰,顺其自然吧,如果上天赐给他们一个孩子,她也愿意承担起做母亲的责任。
言禛欣慰地冲她一笑:“对嘛,即便是王妃送的,也没必要戴好几年啊!我送你的虽不是很华贵,但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他打开带来的包裹,里面是一套碧色的骑装,“润儿,换上让本王看看,本王亲自让人给你裁剪的!”
“王爷?”她拿着衣服,有些无措。
“本王明天带你去郊外散散心!”
一听说可以出府,清润的心情升到了极致,她立即去换上了骑装。
她一走出来,言禛便看呆了,凹凸有致的身材,出水芙蓉面庞,配上简洁大方的马尾,根本不像深闺妇人,给她一柄青铜剑,活脱脱一名英姿飒爽的女侠。
清润抚摸着严丝合缝的衣服,不解道:“王爷怎知我的尺码?我好想没有跟您说过啊?”
言禛亲自为她系上黄色发带,亲昵道:“你我做了这么久夫妻,本王当然知道啊!润儿,你知道吗?我不止一次幻想,如果我只是一介布衣,有你这样一位知心妻子足矣。其实我并不想走上这万般凶险的夺嫡之路,可我没办法,若我不思进取,将来哪个兄弟即位都是我的穷途末路。”
“王爷,你放心!”清润靠在他的怀里,“不论这条路如何艰难如何困苦,我都陪你走到底!”
他们二人带着郑不疑和含怡,一起骑马奔向了郊外。言玉见他们都出去了,李明达又无心府中事务,就带着自己煮的花茶去了方唯唯的寝殿。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言玉一看见方唯唯,就想冲上去打她一顿以泄心头之恨。方唯唯住在王府最后的柴房里,经过清润一番布置,这里也非常舒适。
言玉满眼杀气地冲入柴房,吓得方唯唯感觉抱起摇篮里的言过。
“这么紧张?”言玉的情绪渐渐转为平和,在摇篮边坐了下来,轻轻推动着空空的摇篮,“我不过就是来看看我的侄女!”
“你还在那假惺惺的!”方唯唯紧紧抱着言过,用仇视的眼神瞪着言玉,“这孩子的亲生父亲就是被你害死的,言玉,我真不知道王爷为何留你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在府中!”
言玉听着她疾言厉色的话语,看着她那要杀人的目光,心中的熊熊火焰被点燃。明明她才是被冤枉的,她从始至终都不曾参与刺杀言爽,她即便再很大岳把她当做维系和平的筹码,她也没有想过要杀害自己的骨肉兄弟。
她越想越委屈,冲上前去重重地打了方唯唯一个耳光。言过被惊醒,大哭了起来,方唯唯顾不上脸颊的疼痛,亲切地哄着女儿。
“这一巴掌,是替五弟打你的!你已经是五弟的侍妾,就不该整日把言爽挂在嘴边!”她指了指言过,“你若是想让这个孽种长大,就该牢记,她的父亲只能是言禛。”
说罢言玉就要离去,毕竟在别人屋檐下,她只能低声下气,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她将来一定要让言爽之死的真相大白于天下,一定要让大岳北凉的人向她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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