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出宫(2/2)
江舒瑾闻言,眼泪再次落了下来,她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别人如此的真心相待,其实这一路走来,双喜不仅陪伴了她,而且还帮了他很多忙,可以说,如果没有双喜的话,那么她很有可能没有机会平安活到今日。
“谢谢,谢谢你双喜!”
她哽咽说道,因为此时此刻除了一句谢谢她不知道还能够再说些什么,她只是希望江若谦能够像双喜说的这样吉人自有天相,再次逢凶化吉,她是活过两次的人,前世她已经经历过了一次失去江若谦的痛,这一世,她再也不想尝试那种感觉了。她只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够平平安安的,哪怕自己没有机会看着他幸福。
从皇宫去江府的这段路上,江舒瑾只觉得无比漫长,马车在不断的向前跑着,可是却迟迟没有到江府,她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但她没有让它落下来,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哥哥看到自己悲伤的样子。
到达江府门口的时候,她却又突然没了勇气,她不敢下马车,不敢走进江府的大门,因为她害怕看到江若谦没有生气的样子,所以她只是坐在马车上面,用手不断地绞着自己的袖子。傅九渊沉默了片刻,终于伸手抓住了她那只手,然后张嘴说道:“你不必紧张,也不必担心,一切有我,我们既然是夫妻,那就是一体的,我会陪你度过所有的事情的,我知道你害怕下马车去面对那些不好的事情,但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够避免的,我们一同去面对,如果你害怕的话,就抓紧我的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也不会抛弃你,放弃你,所以,跟我一起下马车去,好吗?”
江舒瑾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可是在听见傅九渊的这些话以后,她竟然鬼使神差的紧紧的握住了傅九渊的手,然后跟着她一起下了马车,她想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因为有爱情的存在,所以她不在害怕去面对那些会让她伤心难过的事情,她鼓起勇气与他一同去面对。
“舒瑾!”
南洛阳在看见江舒瑾的一瞬间,有一些不可置信,她有些茫然的喊了江舒瑾一声,不过片刻之后她就反应过来,现在的江舒瑾早已不是当初的江舒瑾了,现如今的她是皇后,而自己也不能够再用以前的称呼去称呼她了。在意识到这点以后,她立马低头朝着江舒瑾与傅九渊行了一个礼,然后张嘴说道: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不必多礼了!”傅九渊连忙张口说道:“今日我们是以若谦兄的挚友,以及他妹妹的身份来,不是以皇上和皇后的身份,所以诺亚你不必多礼,赶紧带我们去见见若谦兄吧!”
“嗯嗯!”南洛阳点了点头,转身就带着江舒瑾与傅九渊朝屋子里走,可是刚走了两步以后,她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突然停住了步伐,转过身子来对着江舒瑾和傅九渊说道:“夫君的情况不是很好,你们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着她的眼泪,又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地往下落着,昨天后半夜的时候,江若谦终于有了一丝的意识,可是他仍旧没有醒过来,也没能将药喝下去,他只是不断地咳嗽着,咳出大坨大坨的血来,那鲜红的血液就像是刀子一般割在了南洛阳的心头。
“哥哥,为什么会突然病重?”
江舒瑾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是呀,我也很想知道夫君为什么突然就病重了?”南洛阳几乎有些崩溃的说道:“你们每一个来看夫君的人都会问我这个问题,可是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大夫,我当然也想夫君好好的,可是他就是生病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夫君病的突然京城中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我也想要他好,可我终究不是大夫,我也不是神仙,我没有办法帮他分担病痛,我只能默默的守着他,看着他,然后接受你们所有人的质疑?”
南洛阳说完以后,江舒瑾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纵使自己的这句话没有任何一点恶意,纵使自己只是想询问一下哥哥的病情,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问出这种话来,对于南洛阳来说,就是一种质问和不信任。
”我……”这样想着,江舒瑾有些语无伦次地对着兰诺扬说道:“洛阳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只是想问一问,为什么哥哥的病情会突然加重而已?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也没有想着要质问你,因为你对哥哥的心,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怀疑你的?”
南诺阳闻言,闭了闭眼睛,任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然后张嘴说道:“不管有没有那个意思?都无所谓了,反正娘娘你不是第一个这样问我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会这样问我的人,咱们还是赶紧进去看看夫君吧!”
南洛阳说完以后,也不管江舒瑾究竟是什么反应?转身就朝着房间里面走了去,看着南洛阳的背影,江舒瑾的眼泪也掉落下来。她何尝不知道南洛阳对哥哥是一片真心呢?可是自己也没有任何一点怀疑南洛阳的意思呀,她只是想问问,问问自己哥哥的病情,为什么就突然加重了?可是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你要体谅一下洛阳!”傅九渊见状,走上前来拍了拍江舒瑾的肩膀,然后张嘴说道:“你要明白,若谦兄病重,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虽然你刚刚那句话没有带着任何的恶意,但是对于她来说,却是一个致命的问题,现在她还在气头上,你不用管那么多,等她想清楚了,自然也就消气了,咱们还是先进去看望若谦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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