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硬核默撩的,小黄人(1/2)
【顾瑨珩:“有胆量撩就得有能力受,别没动两下,光‘疼’,就能让你叫出青藏高原的调!”】
过了许久,锵然的悲伤没有一点嗔怪的意思。
“怪你,他就会好吗?”她喃喃地问,没了声嘶力竭,更没有愤懑不甘。
反倒,更多的只剩下平静。
乐菁娴迈着小碎步上前,拉着她的衣角哭的像个孩子般委屈。
像往常她犯了错一样,只是伸手摸摸她的脑袋。
这么多年的疼痛感一直闷在心口,无法消散。
后悔,自责。
后来,她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在她知晓真相的那一刻,她选择义无反顾的告诉阿姐。
当年那个耽误了的手术,也许做了也就做了。
现在的阿姐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情……
有些事,注定一步犹豫,步步迟疑。
她猝然抬头,一脸泪痕拉着她袖口。
哽咽的声音,如万箭穿心:“阿姐,你骂我吧!对不起?”
“怪你,一切就会好吗?”乐嵘戈一如当年一样的回答。
“当年的事情,谁也不是主导者,不过都是阴差阳错。不怪你,也不能怪任何人,这都是命。”
“如果……如果当年我能早点说,也许?”她彷徨的低语。
“乐菁娴。”乐嵘戈稍拔高声音。“都说鸳盟缔结,便是夫妇同心。纵使现在有什么,当年他也是问过我意见的,我自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她像众人口中优秀的长姐,只是温柔的朝着她笑。
“可是阿姐,我不想看见你像现在这样,我希望你能快乐,像从前一样!发自内心的快乐,姐夫,他也一定如此。”
青葱的目光尽管还有澄澈,却满是沧桑,她知道外面的阳光正盛。
鸟儿飞过,清风拂过。
风一吹,花儿轻轻地动,带着自有的芬芳。
花开一世,自然凋零,一切都按照正常的轨迹进行着。
只是她再也不能快乐,那股风再怎么吹,也吹不到她的心里。
心如死灰的笑容,是涩然又无奈的。
唇角微勾,却不见梨涡。
一抹极其敷衍的笑,瞬间就刺伤了她的眼睛,如枯木彻底没了灵魂。
“不会了,再也不会快乐了。菁菁,好好的活着,便是我对他和对你们最大的承诺。”
那天的对话,那一年的对话。
像一道死结,封存的内心。除了当事人,无人可解。
乐嵘戈照旧像“正常”人那样生活。除了身边人,谁也不知道她的紧张。
顾白也比从前跟她联系的更勤。
他们上一次联系是三天前,那天电话挂断之际,顾白下意识的出声叫住她。
“乐嵘戈。”
她顿了一下,没什么情绪的问:“顾医生,是还有事要交代吗?”
“乐老师,你们教学上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你现在也一样,你愈是接近当年,就愈难平静,你现在所有的压力都是自我传递。”
“四年太长了,四年也弹指一挥间,但谁也不知道这四年对你而言意味了什么?当年的赛事以每四年一次的形式在不同的城市复制,会对你有什么波动,谁也说不好。”
“心理学和药物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它是协调。不能决定你的人生,未来走出来,必须要靠你自己。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相信我,你可以的。”
电话这端的人沉默了很久,一直没吱声。
越是临近,思念跟开了闸的龙头,喷洒的到处都是。
四年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全运会的比赛从此成了一道坎,是午夜梦回想起就揪心的疼。
她就像个被人扼住喉咙的待救者,无处安身。
想释放,想忘记,想要走出来。
一到深夜,思念跟无形的网,像是与周遭空气强强联合,叫她每一处的细胞都在拼命叫嚣。
“我不知道该如何控制,可是我真的很想他。”乐嵘戈捂着心口,蜷缩在沙发上。
目光空至的看向前方。“那种侵入骨髓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他,只想要他回来的绝望感几乎快要吞噬了我。”
“我不知道该如何调节,我怕我就要坚持不下去。”无力的声音,透着沧桑和无助。
乐嵘戈苦笑,最近失眠,烦躁,这样的症状愈来愈明显。
“那就想想京京,你若有个好歹,他该怎么办?”顾白陡然抬高的声音像是警醒。
“京京……”是啊,她还有京京。
晦暗的眼眸瞬间承载了所有光亮,像机关在刹那间开启。
“乐嵘戈,我们谁劝你都比不过你自己想开了有效果,也许这一次不一定是坏事。”
顾白在那头安慰的笑出了声,“你要知道人的潜力是无穷尽的,古人还有以杀止杀,以战止战呢你说呢?”
乐嵘戈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趋于平静。
“或许,你说的是吧!我该学会心平气和的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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