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苏从柔出殡（2/2）

“好”折枝点头，小心翼翼的扶着。

回了清院不久，许婉就风风火火的赶来了，那架势，生怕自己晚了一步，苏小小就会受什么委屈似得。

苏小小除了无奈，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有身孕之后，苏小小的身子格外虚弱，许多时候，不过走了一会儿路，就乏得很，得睡几个时辰才能补回来精神。

晚些时候，老太太过来清院，瞧见一旁的许婉，还愣了会儿，而后又只顾点头笑道：“这样很好，有个人陪着你，我也放心些了”。

“祖母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苏小小柔声道。

老太太点头，看了眼她小腹，又问道：“我听说，你身子不大好，回府之后就闭门谢客，好好养身子吧！你那婆婆总不会要你个有身孕的立规矩吧？”。

苏小小摇头，“我与王妃相处甚少，她不愿见我，我也不愿碍她的眼，她犯不着为难我”。

老太太点头，似乎想说什么，看了苏小小一眼，又什么都没说，只缓缓起身离开。

苏小小抬头，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发觉，苏老太太仿佛老了许多，从前她刚回来的时候，她还明明精神奕奕，骂人时更好隔着个院子都能听见，而现在，她佝偻着身子，两鬓斑白。

好像连走路，都要耗费许多力气，苏小小心底一酸，忍不住轻声唤道：“祖母”。

老太太身子一顿，回头疑惑望着她，苏小小缓缓扬起唇，露出几分笑意，“苏家还有我，祖母放心”。

老太太眼底露出几分欣慰，又瞪了她一眼道：“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苏家还暂且落不到那样的地步”。

许婉探起脑袋，望着她离开了，才撇撇嘴道：“你家祖母真是嘴硬，不过，也是个可怜人”。

苏小小垂眸，轻声开口，“啊婉，我们今日在这儿住一晚，明日再回去吧？”。

许婉挑了挑眉，“好，反正有我陪着，在哪儿苏姐姐都不会寂寞的”。

说着，她蹭了过来，苏小小面无表情的推开她，“我不要你陪着”。

“苏姐姐不要口是心非嘛！”许婉继续蹭了蹭。

“许婉，你昨晚流口水了”。

“有吗？”。许婉半信半疑。

“还磨牙了”。

“怎么可能？我许婉堂堂安阳郡主，苏姐姐你不要污蔑我！”。

“还说梦话了”。

“……苏姐姐”。

“我宁愿跟苏苏睡也不要跟你这个流口水磨牙还说梦话的女人睡”。

“……”。

京都城仍旧繁华，长街仍旧热闹，似乎已经没有多少人再记得那夜死在乞巧节的两个女子了。

许婉仍旧陪着她，每日叽叽喳喳，折枝做事越来越稳当，折轻……也越来越像折花，从前单纯活泼的模样仿佛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