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公子有心也有情(1/2)
乔安一怔,庆公子这是要做什么?她心头胡思乱想,脚下亦步亦趋,但却一点不违拗庆公子。
但庆公子这是要做什么呢?沈乔安的心噗通噗通的狂跳,庆公子拉着她到前面,“随我上马车,去见一个人。”
“见谁?”乔安感觉到了恐惧,秘密终于来了,但乔安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自己暴露了吗?
见谁?
见莫淮海?要是和莫淮海见面后莫淮海将自己拆穿了可怎么办呢?她还在胡思乱想呢,庆公子已道:“你和我走就好了,不要有这么多,见了人你就知道了。”
沈乔安只能点头。
马车上了官道后风驰电掣,一路提速,而驭手就是庆公子本人,乔安一脑子车毁人亡的想象,苍白的手用力的抓着车窗,庆公子在喘息。他的情绪波动的很厉害,连沈乔安都感觉到了。
马车堪堪停靠在了一片花林之内,这是一片樱桃林,马车停顿后,乔安的只感觉七荤八素,几乎要干呕了。而庆公子呢,他似乎在、在哭。
“你、你没事儿吧?”沈乔安胆怯的靠近庆公子,伸手拍了拍庆公子的肩膀,庆公子疯了一般,对着天空苍凉的嚎叫了一声,好像迷途了的狼,这可让乔安莫名极了。
许久后,庆公子深吸一口气,带领乔安往前走,依旧还是抓着沈乔安的手,夜半三更,两人进入了这一片花林之内。
沈乔安惴惴,他嗅到了庆公子身上的酒味,知庆公子心情不好喝酒了,也只能任凭庆公子带领自己往前走,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终于到了一棵巨大的花树旁边。
那一棵开花的树美丽极了,但沈乔安赫然看到花树之下有一个小小的土丘,虽然是在夜色里,但乔安依旧能猜测到,这土丘定是坟墓了。
乔安诧异极了,半夜三更的庆公子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这土丘里的究竟是谁?
庆公子一言不发,面对那土丘双手合十,做了一个非常迷信的动作,而后伸手拿掉了土丘上的藤蔓,乔安赫然看到了一块墓碑。
“阿樱,我来看你了。”他的手在颤抖,但并不是因抓到了荆棘被刺疼了,而是因为情绪的波动。
沈乔安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他不是带自己来找莫淮海,而是带自己来看某个亡故了的朋友,就他这模样儿,沈乔安也猜到了,对方一定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可惜,已是过客匆匆了。
他的手抚摸着雕镌在墓碑上的字儿,借着皎洁的月光一看,乔安看到了墓碑上简单的线条,“姚樱之墓。”
仅仅是四个字。
“阿樱,我来看你了。”庆公子嘟嘟囔囔,但来来回回也不过这几个字罢了,“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阿樱!我来看你了,你、你听得到我说话吗?阿樱,我来看你了啊。”
“阿樱,你在下面冷不冷,我、我来了。”
乔安想回避,暗忖你来看你家娘子,和我沈乔安有什么关系呢?但很快,他就给了乔安答案,“今日,我、我失态了。”
“没事,我理解。”乔安恭恭敬敬看向那墓碑,“泉下人是尊夫人了?”
“并没有拜堂,但早已是夫人啊!”他语无伦次,沈乔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接着,庆公子将自己和姚樱的故事说给了乔安听。
随后,沈乔安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庆公子会对自己这么好,真是无独有偶,乔安和那姚樱竟很相似。
当年的庆公子和姚樱是一个小渔村内青梅竹马的发小,姚樱对庆公子情根深种,但庆公子呢,对姚樱的爱却视而不见。
等庆公子长大后,背井离乡外出讨生活去了,约定在三年后的中秋节赶回来见姚樱,一旦自己衣锦还乡,就和姚樱在一起。但庆公子兴冲冲从异国他乡回转,好不容易日夜兼程在中秋节晚到村落后,看到的却是姚樱的墓碑。
她是成功了,但姚樱在她离开没有很久就郁郁寡欢生病了,姚樱唯恐自己死了后会扰乱庆公子的计划,所以一口气将三年需要说的话都写成了信,隔一段时间就让家里人送一封信给庆公子。
庆公子哪里知道这些?后来他功成名就了,富甲一方了,给了姚樱父母一个好安排,也给了姚樱一个好去处。
“她活着的时候,是最喜欢樱桃花的,我买下了这个山头,让人栽种了成千上万的樱桃树,现在屈指一算,已是我们分别的第九年了,要是阿樱还活着,今年已二十二了。”
“忘年,阿樱也会音乐,且造诣不在你之下,他会用叶片吹曲子,我学给你看。”
他似乎有点兴奋,他伸手摘下了一片樱花树叶,放在嘴唇上轻轻的吹奏,那声音回荡在沉寂的墓园里,好像因了这消沉的音乐,连月光也黯然失色了。
“她和你太像了,以至于我第一眼看到你,竟还以为你就是她,她就是你,忘年,你们太相似了。”但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啊。
乔安心头叹口气,你家阿樱等你三年五载,我却是带着阴谋靠近你身边的呢。
“忘年,忘年,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这么相似?”庆公子疯了一般握住了乔安的肩膀,沈乔安开机推开庆公子,离开了。
她在花林外等了许久,她在想,或者李仲宣和自己怀疑错了,或者莫夫人听差了什么?这么一个柔情似水的人,怎么可能和心狠手辣的莫淮海是朋友?
他们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种人啊,沈乔安想到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一转身,庆公子已从里头出来了,他的情绪稳固了下来,他歉然的看向乔安。
“抱歉。”庆公子含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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