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失常的聊天（2/2）

他又抓了我的肩膀就飞，落在房顶上。

“呼。”这里坐着就好多了，有踩脚的地方。

我往远方看过去，哪里有什么彩灯，只有几点零星的光亮。

“你又糊弄我呢，哪里有彩灯啊。”

“有啊，那边湖上不都是吗？”

我眯起眼看，比较远的地方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应该就是他说的湖了，那上面的确有不同颜色的光，不过也不多。

“这算什么彩灯，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夜市那种，又亮又多花样还好看。”

“这样不是也挺好么。那些都是花船上挂的灯，价值不菲。”

“灯不过是纸糊的，价值不菲的又不是它，是上面的人。”

“哦？你知道花船的规矩？”

“知道啊，都是夜间招揽生意的姐姐，能上花船的个个都是绝色。”

黎城其实也兴这个，我倒是上过几回，那里的姐姐不仅好看，还精通各种乐器舞蹈诗词，简直就是才女啊。

“看来你没少去这种地方。”

“你不是也没少去吗，又没什么大不了。”

“你好像不会看不起她们？”

“嗯……如果只是听别人说起，多少还是会有成见，但是亲自去了解了以后，发现她们有的人并不是那样。”

“我以为，你见到过她们最不堪的一面，就不会对她们另眼相看了。”

“啊……”这个怎么说呢，我当然没见过她们做生意时候的样子，但是见过她们被揩油的样子。

相比那种时候，她们闲下来露出的表情更加真实，也不是说她们个个都是身不由己，整体看下来不过都是在尘世间挣扎出一条活路而已，我也没去想过该评判她们什么。

“如果你想问我怎么看她们，这其实不好回答啊。”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啊。话说，你今天怎么会跟我谈论她们怎么样？”

“没有为什么，就是看见了就问问。”

“噢，那你呢，你怎么看待她们？”

“嗯，比较亲切吧。”

“哈？”千面的回答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心里有个问题都不知道该不该问了。

“你怎么很吃惊？”

“不……一般人听到这个回答，都会吃惊吧。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想问我是不是经常去？”

“不是，我是想问，你是在勾栏出身的吗？”会亲切，那应该小时候就生活在那种环境吧。

“不是。”

“啊？那你为什么会对她们亲切啊，她们救过你？”

“也不是。之前我不是说过她们对我的易容术有启发吗，还有一次我需要扮成女子，那是我第一次扮，也是问了她们，一来二往，就熟悉了。”

“原来是这样，那她们算你的红颜知己了？”

“不算，她们心方可是很重的，不会跟人交友。”

说的也是。“我以为凭你的嘴皮子，她们应该会很喜欢你的。”

“她们喜欢跟我聊天，却也只是当作一时消遣，看似暧昧，其实没有心的。”

“说的好像她们很薄凉似的。”

“我倒是认为世人皆薄凉，只不过有人会藏匿罢了。”

“……”这消极的思想，很难再继续聊下去了。“你今天晚上是跟我谈世人本性吗？”

“人之初，性本善，有什么好聊的。”

“你是不是发烧了。”我虚虚地摸上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