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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阿落和高坚的关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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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奴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任务,唯一收到的指令,就是保护公主。而且,王让奴指听公主一人的。”

那时她还小,估计还没来得及实战,就派给我了。

“哥哥的意思是,连他的话都不用听吗?”

“是。”

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杀鸡用牛刀的感觉,听说暗卫的训练特别残忍,什么都要学,也什么都要放弃,做了这么多,到头来用在我身上,真是可惜了。

“你会觉得不甘吗,一身本领没用到。”

“不会,相反,奴觉得很幸运。”

“为什么?”

“不用再过刀口舔血的生活,能平安喜乐过一辈子,是奴的夙愿。”

这么想也是,整天杀人,提心吊胆的。

“公主好像没有生气?”阿落问。

我被问糊涂了,“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件事奴隐瞒了您,现在才跟您说。”

“呃,你又不是要害我,你有功夫防身,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我想了想,她既然是暗卫,那我以前偷溜出去的事她肯定知道了,就跟她坦白,“我也有事瞒着你,以前我说回房间睡觉,谁也别来打扰,其实是我从窗户溜出去,出宫玩了。”

“这个奴知道。”

阿落并不惊讶,她果然是知道的。

“那为什么你没有阻止我啊?”

“奴知道公主早年在宫里过得苦闷,所以不想坏了您的兴致。”

我唏嘘道:“你就不担心我出事啊?”

“这个……”阿落有点憋笑,“只有别人出事吃亏的份吧。”

“你都看见了?!”我那些糗事啊,没脸见人了。

“也没有全部,知道您玩得很好,奴就没再跟过您了。”

“那你告诉哥哥了吗?”

“禀告过,不让奴说破,也是王的意思。”

原来哥哥也早就知道了,他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亏得我在他面前装了那么久老实人,看我演戏,他心里早就笑翻了吧。

越想,我越有跑回去质问他的冲动。

“公主,奴这惹您生气了?”

“没有,我就是想到一些事,现在特别想回东黎……要是早知道这些就好了。”

“奴以前想说,但是那时您太小,又不会说话,就一直耽搁了。后来日子过得越发平淡,奴以为一生也不过如此就过去了,加上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连自己都忘了曾经我还是个暗卫。”

说到暗卫,她应该认识高坚吧。想到他们认识,我心里别扭,竟然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

“公主?”

“……你认识高坚吗?”

“认识……公主问这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想起他,心情不自觉就低落起来。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无用了?”

“公主不要妄自菲薄。”阿落像是下了决心般,说:“其实,奴还有一件事没跟公主坦白。”

“什么?”

“高坚,他是奴的弟弟。”

“——”心骤然加快跳动,间杂着刺痛,蔓延全身,半晌开口才觉口舌发麻。“他,是你亲弟弟?”

“是,当初我们一同训练,他在我们之中是出类拔萃,得王的青睐。在得知要派一个人待在公主身边时,他为了让我有机会过上平凡的生活,所以冒死推了我出来。”阿落叹了口气,“明明是我大他几岁,却处处受他照顾……”

我脑子嗡嗡作响,甚至听不清她再说了什么,往日没在意的细节,全都重演。

有意无意地问到高坚,他被抓时,阿落紧张的表情,从来都淡然的她,竟然会来求我救救他……

我不知,高坚竟然还有亲人,那日我竟然,当着阿落的面问她,犯了死罪的人的尸体,会怎么办。阿落她,该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回答我的话,她是不是,连收拾亲弟弟的遗体都没有机会。

对不起。

我想跟她说这句话,可是话到喉咙又堵住了,这样无力的道歉,说出去又有什么用呢。

“公主怎么哭了?”阿落慌乱地找帕子替我擦眼泪。

“我不知道他是你弟弟……”被堵住的话从嘴里流出,却是嘶哑虚弱,我不想说这种为自己开脱的话,可是又忍不住。

阿落怔着跟我对视了一下,才拍拍自己的手,“诶呀奴把最重要的事忘跟公主说了,高坚他没有死,活得好好的呢。”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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