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2）

这位阿墨接着道：“本是偶遇有人落难仗义相助，不曾想这竟是他们的骗局，还好遇到公子解围，如今讨生活不易，我除了有一身功夫什么也不会，还希望夫人收留我，给口饭吃就行。”

长鲸不解的问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钟侯川扶着长鲸坐下才慢慢道：“刚刚在市集上遇到的，有一男子拉着他不放手，说他轻薄了自己的夫人，要带他去见官，这人解释不清，便打了那男子，自己跑了，结果撞上我，一时半会之间冲出很多人来要替天行道收拾他，这一看就是个局，我便替他断了个案，还了他清白，他便跟着我回来了。”

长鲸又问道：“你怎么断的案？他来历可清白？你确定可行么？”

不等钟侯川说话，那阿墨便走上前向长鲸解释道：“小人来自墨阳，自小是个弃儿，少时遇到一位师傅，教了我几招功夫，因为出生在墨阳，所以师傅叫我阿墨，但是那师傅闲云野鹤的，不久便离开了，我为了寻找师傅便一路走到这来了，我身上带着自己的籍契和路引，夫人和公子可看看真假。”说着把怀里的文书递到钟侯川手里。

阿墨又接着道：“今天本是路过此地，见一小巷子里有恶霸欺负民女，我便想上前教训，谁知我还未走到那妇人跟前，俩人就朝我跑过来，那民妇死死拽住我大声叫嚷，说我非礼她，那男子说着就抄起家伙就要同我打斗起来，街上的人统统围过来指责我，我百口莫辩，那恶霸说我若是拿出十两银子做赔偿费便不计较，不然就要把我送去见官，我一时气愤便出手打了那恶霸逃跑了，谁知跑的时候就撞到这位公子了，不等我爬起来就有很多人上前抓住我，我说自己的冤枉的，结果没人信我，唯独这位公子信我，还替我解了围，阿墨感激不尽，为求报答，还希望公子和夫人能收留在下。”

长鲸还是皱着眉不言语，钟侯川把籍契和路引放到长鲸手里，长鲸用手捏了捏，这制作应该假不了，但始终不放心，刚想说什么院子就有人进来了。

“果然这个人被钟先生带回来了，钟先生好生聪慧啊。”竟是街坊领居。

钟侯川招呼大家坐下，长鲸听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描述才知道钟侯川如何替这个阿墨解的围，原来钟侯川见衙差快过来了，便拦着这些人的去路，说是官差面前说个清楚就此作罢，看客们也纷纷赞同，那女子自是哭诉着说这阿墨轻薄于她，阿墨不管如何解释大家都不信，钟侯川让阿墨带着大家去了事发地，仔细观察了片刻让妇人指出阿墨轻薄她的地方，随后钟侯川再三向妇人确认那地方是否正确，妇人都笃信的点头，随后钟侯川向大家解释道：“这条小巷少有人烟，泥土堆增，路径长草，地上有很多脚印，刚刚这位妇人踏过的地方与她所在的地方形成的脚印是一致的，那说明妇人并未说谎。”大家一片赞同，那妇人开始更卖力的哭委屈。

随后钟侯川走到距离那妇人的一丈的地方道：“这地方也有脚印，并且脚印十分混乱，麻烦官大人把那位嫌犯带过来对比脚印。”

阿墨被官差压着过去，果然脚印一致，钟侯川便问道：“这位小哥站的距离你如此远，又如何轻薄你呢？”

那妇人低头哭泣片刻道：“我本来是在这的，看这个人心怀不轨的过来了我便想离开，谁知我刚走没几步他竟当众就轻薄我……”说着又是一片哭声。

钟侯川道：“你这样的说法与之前相悖，但也有可能性，但多出来的并非这位小哥的脚印又作何解释呢？”

那妇人哭道：“我家官人见我被欺负便跑过来帮我，自然有些混乱。”

钟侯川又道：“那为何你的身侧还有许多其他人的脚印呢？难不成你家官人还能跑错了位置？”

那妇人还想说话，钟侯川转着衙差躬身抢话道：“这女子言语前后不一，十分可疑，寻常人跑路脚印不会如此齐整，若要有人跑也是这位小哥，他一路的脚印倒有些深浅不一，应该是被冤枉的，还望官差大哥明断。”

衙差听完钟侯川的分析又对比了这几个人的脚印，最后把这几人带回衙门问审还了阿墨清白，阿墨便无论如何也要追随钟侯川，钟侯川没办法，便说自己惧内，凡事听夫人的，阿墨为了证明自己有能力保护钟侯川还耍了几套拳法，钟侯川告诉他自己有个武艺高强的夫人，阿墨不信自己打不过妇人，非要找这位夫人较量一番，没想到还是落了下风，更何况长鲸的眼睛还不好，阿墨也算是输的心服口服。

长鲸知道了这番前因后果，但心里始终不放心，钟侯川问道：“阿墨想跟着我们，夫人怎么看？我都听你的。”

长鲸想了好久才开口道：“大当家还告诉你什么了？”

阿墨有些奇怪的问道：“大当家？大当家是谁？”

长鲸看不见这人的表情，也做不出判断，便同钟侯川道：“你觉得行就行吧。”

钟侯川轻轻抚平长鲸皱着的眉道：“我是这样想的，我总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就像前几天我才出趟门就有蝮蛇出现，多个人照管着你，我也放心，我知道你担忧什么，我仔细看过了，他就是个普通会武的人，没什么问题，过后小心些就是了，我们也不缺他那一口粮，你觉得呢？”

长鲸听钟侯川也如此说，便点头了，阿墨看到长鲸点头很是高兴，立刻抱拳道：“我以性命起誓，以后，我一定尽忠职守保护公子和夫人的安全。”

阿墨留在了钟侯川家不知怎么的还在村里传成一桩美谈，长鲸始终不放心，多番试探，这人都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便不在试探。阿墨觉得长鲸十分厉害，便央求了钟侯川好久，钟侯川问过了长鲸才同意他有空便向长鲸讨教，长鲸也成了阿墨的半个师傅，见这人武学的很杂乱，不成章法，才慢慢排除了对这人的戒心，认真教导起来。

有了阿墨的陪练，长鲸即使蒙上眼睛，也能依靠耳朵迅速判断方位一击而中，俩人倒是相互切磋共同进步，有时钟侯川出门的时候，阿墨也能起到保护长鲸的作用。

这天长鲸到点就去给小可爱喂食，阿墨过去帮忙。长鲸笑道：“之前你没来的时候，保护我的可是它呢。”

阿墨不可置信的问道：“我的作用居然是代替一头母猪？”

长鲸笑着摸摸小可爱的猪头，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