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耐人寻味（2/2）

“南宫漠你血口喷人！”太子终于指着他起身吼，淡黄色的衣袍染了地面的尘土：“不要以为这一样东西便可以栽赃到孤头上！”

风清凉，顺势卷了桂花的香气。慕清词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微笑着看着面前的景象。

南宫蔚啊，若你稍微稳重些，或许我可以晚点解决你呢。

“太子请坐，臣弟还未禀毕。”南宫漠抬手，长袖曳地，尊贵而不容人反抗，上句说完已是再不理会太子，继续禀报，那样的风度与气概早已夺得了胜负，“昨夜，母妃的房间明显有打斗的迹象，而窗外却多了几具尸体，有九阙楼的人在内，亦有皇宫侍卫在内。”

“听说九阙楼的副阙主昨夜暴毕，太子殿下，何来之巧呢？皇后娘娘又为何非要在一切结束后才带着侍卫前来？这时间捏得，令儿臣佩服。”

“你......”太子那字愤怒的由齿间迸出，却也找不到反驳的字眼。

南宫漠又是向皇后一个鞠身，稳声言：“但儿臣相信皇后娘娘，事发前夜，听闻与韩昭仪相谈甚欢，撤走了身畔所有人。昨夜事发时，又相聚相谈，儿臣觉得，定非皇后娘娘的错。”

漂亮。

慕清词眯着眸笑起来。

足够的证据表明了绝对是南宫蔚的九阙楼做出了此事，完全有力一举拿下太子，但语锋一转，又扯上了韩昭仪。

你们互相厮杀，手染鲜血，而我却渔翁得利，衣襟干净。

清晨干净而柔和的日光渡了南宫漠的墨袍，及含笑的眉眼，眉宇间淡淡存了山青清水般的色彩。眸子里冷彻之色丝毫未变。就那样伸手扶过慕清词，温声道：“母妃，父皇念切了你很久了。”

慕清词莞尔，朝皇后一点头：“臣妾告退。”

那白色的长袍下完全看不出昨日的血色，而那袭面纱下轻盈的微笑亦看不出她昨夜的恐慌。

望着白衣如雪黑衣如墨，一个俊朗一个纤细的身影相互搀扶远去，皇后脸颊上演示了许久的表情终于全部袒露而出，她扬手狠狠将手中的茶杯砸向了地面。

击起了茶渍，刺耳的破裂声与碎片蔓延至一起。

“你......静妃......你真是......”皇后凤袍曳地，却被茶水浸了裙角，她气得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想要咒怨，想要放话，想要去辩解去将她碎尸万段。

却还是只能朱唇颤抖，咬牙忍下所有的一切。

如今她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己去向皇帝请示此事是自己干的，二是将错全推到韩昭仪身上。

然而她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后者。

至于这样做会对朝廷有什么风波，她已无暇去管了。

毕竟，自保最重要。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与权利分不开干系。

人心是什么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