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Chapter 1（2/2）

他看了眼林霏，林霏忙朝他露齿笑了笑。

“我可以给您介绍一下我们公司最新的这款设备，美国进口，fda和ce双重认证……”

男人打断了她的话，皮笑肉不笑地将那张纸条揉在手里：“小姑娘，做这一行只想着靠别人是不行的，你自己也要有业务能力啊。任何人随随便便都在这里能卖东西，那我们医院成什么地方了，一点门槛都没有啦？我跟夏院是有些交情，但也不能因为那点交情就买你们的设备吧？”

“可是您还没有听我讲产品，怎么就知道我没有业务能力？”林霏急了，反驳道。

男人皱眉，显出不耐烦的样子：“不就是两微米激光吗？我做激光十几年了，不管怎么变，怎么更新换代，都还是那点东西。我忙着呢，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走。”

他将被揉得不成样子的纸条塞到林霏手里，摆了摆手，一副慢走不送的表情。

林霏抿了抿唇，挪动脚步，朝门外走去。

直到走出长海医院的大门，林霏仍旧没能从挫败中回过神，自己的言行都没有差池，为什么主任连说话的机会都不愿意给。

夕阳已经消失了，夜色笼罩上这个繁华的城市。

手提包震动起来，林霏掏出手机，刚接通，于浩的声音就在那边响起。

“小霏，我这边有个客户，今晚在西单全聚德订了包间，你如果没事就过来陪陪呗。”于浩是沈阳人，林霏每次听他说话，都感觉有股海蛎子味，还是没有吐沙，吃在嘴里碜牙的那种。

“好。”林霏平复心情，简单应下。

于浩顿了顿，笑道：“你也不用担心，如果这单做成了，肯定算上你的功劳，提成更不会少你的。你当初是我面试进来的，要是别人，这好处还轮不到他们。”

林霏不想再跟他说下去，打断他道：“具体几点钟，我提前过去等你们。”

她声音冷淡，于浩就有些不高兴，口气也冷漠下来：“八点钟开始，花开锦绣包间，记得拿几个信封过来。”

于浩说完就挂了电话。林霏把手机放回手提包，在附近找了家超市买了信封，就朝吃饭的地点走。

长海医院离全聚德很近，林霏到的时候才不到七点，等了半个小时就见身穿旗袍的服务员引了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进来。

“哟，来得挺早。”于浩看到她，眼睛一亮。

服务员将菜单放在他面前，等他点菜。

于浩扫了眼菜单，对林霏道：“小霏你过来，我教你点菜。”

见林霏一脸不以为然，于浩忙道：“你别小看这个，世事洞明皆学问，点菜虽然是小事，里面学问大着呢。点的好了，皆大欢喜。点得不好，花了钱办坏事。”

林霏凑过去。于浩咧嘴微笑，略有些胖的手指在菜单上指指点点，一边与林霏解释：“这些菜寓意吉祥，虽然用料普通，取个好兆头也是可以的。请客吃饭不图实惠，一看脸面，二看寓意。这次没有外国人，以后如果宴请外国专家，除了中国特色的菜品还要来些西式甜品，防止外国友人吃不惯。”

见他手指一挥，在菜单上划出一片区域，林霏说：“太多了吧。”转头看了眼服务员手中的点餐器，被上面的数字吓了一跳。

林霏凑到于浩耳边，小声说：“已经五千块了，是不是……超标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