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不留希望（2/2）

“好，那我现在问你第三个问题，伊笙歌是不是从此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伊笙合很是诚恳，甚至连手里的力气都紧了一些，暗示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其实这个问题，伊笙歌也不够给伊笙合一个明确的答复。

即便是伊笙歌已经将碧颜丹药吐出了快一半，但是还有一半是被伊笙歌完全喝下去了的。

就算伊笙歌现在将荧光草药全部都灌下去，理论上来说，是可以将伊笙歌之前喝下去的所有碧颜丹药全部都吐出来。

但这毕竟只是理论，许多碧颜丹药已经消化了的成分，早就先乔灵一步，和伊笙歌的肉体融为一体了，这是无法剥离的，如同现在的乔灵和伊笙歌一样。

所以即便想要吐出来，也只能吐出绝大部分的。

想通过自己本就残缺的灵魂，完全控制住伊笙歌的身体，意识和灵魂，对于现在的乔灵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些想法，现在都只是浮现在了伊笙歌的大脑里。

伊笙合并没有读取伊笙歌思想的能力，他只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伊笙歌的反应。

即便伊笙合想要听到最真实的想法，也只能想想罢了。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强求，比如伊笙合迫切地想要知道现在在伊笙歌脑子里形成的答案。

现在伊笙歌不说，只不过是在措辞而已，乔灵那么强大，怎么可能不知道结果呢。

同样不能强求的，还有伊笙歌的身体，现在的乔灵，早就已经不同于当年了。

在时间的长河中，乔灵的经历就代表它的力量其实早就已经被分割多次了。

现在跟伊笙合多说一句话，喝下去的碧颜丹药就会多消化一分，而吐出来的碧颜丹药就会少一分。

因为早就知道了现在的自己，根本不能完全控制住伊笙歌的全部，所以才放慢了动作，和伊笙合在这里闲聊这么长时间。

说实话，乔灵是真的很欣赏伊笙合这个人，相比于伊笙歌，伊笙合的魅力过于吸引人。

但是这一切，都只能在伊笙歌的脑海里清楚地展现出来。

伊笙歌当然不会说出来，他不想再给伊笙合这种将死之人希望。

伊笙歌还是想伊笙合不要再抱着自己醒过来的念头，伊笙合只需要绝望地死去就行。

像伊笙合这种爱死磕的人，若是知道伊笙歌的意识还能残存着，他肯定不会放弃任何希望。

那乔灵近乎完美的计划便会再一次被人给打乱，这也是它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沉默了良久，伊笙歌才在心里想出了答案似的。

看着伊笙合有些迫切的脸，伊笙歌面对着他炽热的眼神，都有些不敢撒谎了。

虽然伊笙歌本来就不打算说实话，但这还是或多或少地影响到了伊笙歌的判断。

这一个问题来得太过于突然，让伊笙歌没有太多的准备。

但是既然为人处世，就要把事情做到极致。只有不留给伊笙合任何希望，才能不埋下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