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小老儿一家皆亡（1/2）

小老儿喝了口水，紧接着说道：“我们这些穷苦百姓，怎么跟那些军队斗！我的女儿和婆娘被掳走了，我的儿媳跑了，不过小老儿我看见她的尸体，衣衫破败、死相凄惨。我的儿子被拉去充军了，就连小老儿的小孙子也被饿死了。小老儿想为他修座坟墓，可是寻遍哪里也找不见。小老儿饿的走不动了，想乞求一口吃的。眼见那煮着的肉骨头十分馋人，可是小老儿看见那煮熟的肉旁边是小老儿熟悉的孙子的破衣服。那对夫妻吃剩的骨头，是小老儿孙子的骨头。小老儿，如今活到现在也不想活了。你将我怀里的这点余粮，给他人吧。我小老儿一个人还想到天上见我原本和乐美满的一家人。唉～如今都化作了尸骨。你说小老儿活着有什么意思！还要多吃一口饭，多呼吸一口空气。将这些都给那些需要的人吧，小老儿……就不想活了……”

如今饿殍遍野、尸骨遍地。就连那树也是光秃秃的，连丁点的树皮也没有了。

天下饿殍，委实不是不为之凄惨！

方莫弦那是异常的生气：“小老儿你等着，有一天你会看到这世间再次清明，这老百姓有衣穿、有饭吃。”

小老儿眯了眯眼，甚是有些凄凉。他干瘪瘪的：“小老儿等不到那么一天了。听说这天堂有饭吃，小老儿要去天上蹭一口饭吃，还要去看看我那婆娘。我那婆娘说，她要给我热口粥、给我缝个衣、再给我生个大胖娃娃。小老儿等不及要去了……”

“殿下，我们该走了。莫要让人等急了！”

手下的人不停地催促着，显然急不可耐。

眼前，饿殍遍地、尸横遍野。方莫弦无端忆起匀国多年时光，那受尽屈辱与委屈的那段不好的时光充斥在什么的每一个角落。

面前，那一个个嘴唇发白、多日滴米未进的干枯的身影，委实值得他的同情。

也许是那一段饱受摧残的日子，挥之不去。如今，面对这样的情形才会心生同情。

那小老儿歪斜在地上，眼看就要不行了。方莫弦大喊：“快去找大夫、快去找大夫……”

“殿下，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有大夫？殿下，我们还要赶路，慢不得！”

方莫弦撇撇嘴：“如今这饿民遍地，本宫又怎么能够撇下他们！毕竟，这是天下万民，他们的性命亦是性命。本宫决不能袖手旁观。你去再拿些干粮，一一分发给这些穷苦百姓。”

方莫弦如今是铁了心，任是谁说都不算。那是他一身的责任与使命，并不是他人一两句简单的话语能够说清的。

“可是，殿下，我们没有干粮了。这荒郊野外的，也找不见啊！殿下也看见了，就连那树皮也被扒光了。殿下，我们是真的没有干粮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说话，那话语沙哑，闻之难听：“我知道，我知道哪里有饭吃。最近的县衙有饭，我路过的时候看过一眼，里面鸡鸭鱼肉样样皆有。这位公子，你们若是能为我等这些饿民取来饭菜，就算是揭竿起义我等也怪跟着你。”

这话无疑有些感动！身处异国它乡多年，期间各种屈辱。如今听到这动听的话语，难免感动。尽管话语沙哑、因为饥饿而声道变形，但方莫弦听到这话难免感动。

这多年来，极好有人对他说过一句温暖动听的话语。如今，他不过绵薄之力，送了一些他本应给的干粮。却得来这么多的人的追随与揭竿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