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顽疾（1/2）

张善起身去周府之前，先回了一趟东厂，简单的安排了一下皇后娘娘吩咐的诸多事宜，临走之前碰到了张管事，简单寒暄了几句。

现在瘟疫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张管事已经在准备向皇后辞行的事宜，张善希望他们可以等到皇上回来再走，最开始的计划也是如此。可是张管事已经不想等下去了，毕竟他年事已高，能够做的事情非常有限，不管是粘杆处还是朝廷，都需要加入一些新鲜血液，张善就是他能够贡献给大梁的第一个礼物。

“师父……既然如此……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这个夏天结束，为师就走了。”张管事拍了拍他的肩，“为师能教你的，都已经交给你了，以后的路还很长，需要你自己一个人慢慢走。”

“师父……我……”

“没事，我这还不是还没走呢吗？不要搞出一副生死离别的模样。”张管事突然笑了，“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准备出门啊？”

“准备去一趟周府，找一下周礼。”

“周府？”张管事有些奇怪，“你去那里做什么？”

张善把自己心中的疑虑又跟张管事复述了一遍，张管事听了之后频频点头:“在城中散布消息的事情就交给我，你放心去办你自己的事情，这场瘟疫被称为顽疾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徒儿告退。”张善行礼。

萧灵馨抱着沈玉，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已经这么多日子过去了，沈玉的病情没有一点好转，反而越发的严重起来，再这么拖下去，她怀里活生生的孩子就变成一堆白骨了。

“夫人……这件事情完全最后我们的意料之外，我也无计可施……”周礼有些尴尬，其实这件事情也完全是他的责任，现在无论怎么跟萧灵馨沟通，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回到最开始那样了。

“你打算怎么做？”萧灵馨问周礼。

“我……”

“周礼，你想让我放弃这个孩子是不是？”

“可……就算我想救他，也要有人有能力救他才是……我们现在就只能盲目的等待着，根本就无计可施。”

“我感觉我跟你们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萧灵馨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我当初怎么就听了你的鬼话，你信誓旦旦的说会帮我找鬼医，可是现在鬼医他人居然在皇宫里面，我们的计划，也因为皇宫近一个多月没有上朝而搁置了，所以我们什么都没有办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我……”周礼根本就无力反驳。

“哥哥！刚刚坊间传来的消息！城中百姓若是患有顽疾可以进皇宫治疗，不出五日就可以治好，我看那症状与皇子一模一样！”周信兴冲冲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刚进屋就觉得这里的气氛不对，“你们……又吵架了？”

“周信，你明天想办法把沈玉送到皇宫里去，他不能再在我们这里待着了。”萧灵馨顿了一下，“不要明天了，你现在就去。”

“现在……？”周信有点没反应过来，“会不会有些太赶了？”

“再这么拖下去，他的命就要没了！”萧灵馨大吼，“现在就去！”

周信试探性的看向周礼，周礼向他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赶紧去，周信只好又转身跑了出去。

萧灵馨怀里的孩子大哭起来，他连忙轻轻的拍着沈玉的背脊，口中唱着北漠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