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9章 不能更好，不能更坏（2/2）

不少府城都被流民攻破，地方官府完全失去了掌控能力。

这片古老的土地，在一年又一年的降温之下，终于乱了。

像是回到了朝代更迭之时，人类所能想到的惨剧，每天都在上演。

果儿接到其他地方送来的消息，心痛又无奈。

太狠了。

真的太狠了。

这种情形下，她似乎真的没有立场去指责小日本什么。

天朝人内斗起来，手段的残酷，并不输给小日本。

死吧。

她期望那些犯下恶行的人死掉。

真的不配活着了。

这些人的信仰力她不想收，太可笑了，真的太可笑了，明明是在人间游荡的魔鬼，可却是能给她提供纯净的信仰力，真的太可笑了。

可是，痛骂之后，她又有些迷茫。

这些人，很多也是走投无路，所以才犯下罪行，由人，化作了兽，是什么让这些人的性命受到了威胁？

是这酷寒。

是这片天地。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片天地对人类是这个态度，她哪怕是神使，似乎也没必要对人类的遭遇真情实感。

看了两辈子，看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人类不能更好了。

人类也不能更坏了。

这个群体，好的时候能让人热泪盈眶，坏的时候能让人咬牙切齿，但总体而言，这个世界，缺了他们似乎也没什么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