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事发（2/2）

赵如风点头，道：“抬起头来。”

听见少爷的命令，那个婢女抬起头，畏畏缩缩的看着赵明臣。

那人的脸赵明臣再熟悉不过了，是沈穆柔房里的婢女，说起来那也是沈穆柔的陪嫁丫鬟。

赵明臣将视线转到沈穆柔身上，皱眉道：“怎么回事？”

沈穆柔皱了皱眉，道：“不过这个贱婢做错了事，妾身给她些教训罢了。”

闻言，赵如风笑道：“母亲的处罚怕是严重了些。”

他这话虽然算不上针对，但也确确实实是在打翻沈穆柔的面子。

听了赵如风的语气，赵明臣其实是有些惊讶的，要知道，赵如风一向尊敬他这个母亲，虽说不是亲身的，但时时刻刻都想着她，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更别提是反驳她。

沈穆柔深深的看了一眼赵如风，道：“确实是处罚没错，他们不过是下人，犯错了自然是要被处罚的，如风，难道为娘的，连这些权利都没有了吗？”

并不是没有，若这事真像她说得那样，那赵如风也不会说些什么，更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赵如风没有理沈穆柔说的话，而是转向那婢女，问道：“将你之前在夫人院里说的话都说出来。”

婢女身上已经有好几处伤害，如今被带到大堂之上，已经很是不知所措，现在少爷又让她将实情都说出来，婢女瑟缩的看了沈穆柔好几眼，一直不说话。

赵如风见她总是偷看沈穆柔，这丫鬟是沈穆柔从娘家带来的，所以没有她的命令，这些丫鬟大约也不敢乱说话。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赵如风厉声道。

那丫鬟似乎被吓了一下，全身都在抖，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说话。赵如风冷哼一声，道：“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赵如风看向自己的小厮，道：“铁力，过来。”

铁力听见公子的招呼，连忙小跑着上前，跪坐在婢女旁边，道：“少爷，小的在。”

赵如风道：“将我们之前听见的话，原封不动的全部说出来，若是有一句漏说得，或者是胡乱编排的，小心你的屁股。”

铁力自然知道少爷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忙道：“是，小的一定一字不差的说出来。”

原来赵如意走后，赵如风为了家里生意的事情，一直待在书房，直到三更的时候，他才合了桌上的账本，带着铁力回房。

书房回赵如风院子有一条必经之路，那时候天色已晚，整个赵府已经陷入了睡眠之中，赵如风和铁力走在路上，稍微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如此，当那突兀的脚步声传来的时候，赵如风和铁力几乎时候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铁力胆子小，这么黑的天色，还有那莫名其妙的脚步声，他不知不觉的就往少爷身上靠了。

赵如风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正准备说话，又听见一阵低语。

赵如风觉得奇怪，怎么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府里晃悠，并且不止一人，听她们说话的声音，至少三人。这大半夜的，难道是内贼？这是赵如风的第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