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用过枪吗（2/2）

“是。”王先亮站直了身体，心里憋着苦闷。这查她身份是上级安排的，不查她身份也是上级安排的，他的职责就是服从上级的安排。

“教她。”王先亮心不甘情不愿的和小九九说道。

“排长，派我去吧！”小九九知道卧底任务是有危险系数的，派木清清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过去不合适。

“滚犊子，没听见师长的命令吗？”王先亮冲着他咆哮道。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件事没人能替代得了。”谁能像她一样出入华家自由呢？木清清也明白卧底之所以为卧底，肯定是有许多要保密的事情，万一露馅就是死路一条。

她可以游离于卧底和明面之间，而且没有身份束缚。

虽然王先亮非常不乐意教木清清卧底的那一套，但是上级有命令就得服从。他搞不懂上级为什么在没有弄清楚这个小丫头片子身份和立场之前，就让她来做接头的人。

“这套设备是专门用于联络的，这是暗号，你得背下来。”小九九将设备都准备齐全了，客客气气的和木清清说着。

纤细的手指划过那套窃听设备和定位设备，她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华家保镖每天早上在家拿着仪器扫一遍家里的场景。听墨潇河说过，那是专门检测红外线窃听设备和定位器的。

很明显，这些东西是不能带进华家的。暗号倒是可以记下。

“这些东西都收回去吧。”木清清拿起了小九九写好的纸条，上面画着一个比心的手势。

“这些可都是最先进的窃听设备和定位设备，你不拿过去不好开展工作。”小九九也是出于担心，卧底本身就危险，这些设备是用于监听的，可以给木清清提高点安全系数。

“华家有严密的防守设备，你这些东西一旦被我带回家，我第一个死。”木清清笑了笑，和他说话比较轻松。

“防守设备？”小九九还真不知道这事。

“墨潇河平时都是怎么和你们联系的？”木清清突然对墨潇河的工作感到好奇，他每天都在华家呆着，又没有窃听器和定位仪，他是怎么做到和大部队联系的呢？

“他用的是摩斯密码，每次用的都是华宅天台上的植物摆放方式来告诉我们他的情况。如果有新的情报，他会把植物搬回原位，他用纸条写下最新的情报，在你买花的时候送给卖花的老板。”王先亮最清楚墨潇河的情况，这会儿对木清清耐心的解释了一下。

“不过，这招对你来说有难度，摩斯密码你也不会。干脆换成点菜，你想说什么就点些前面有字的菜，发票这些也可以写字。”王先亮替木清清考虑了一下。

木清清笑了，嘴角的酒窝有些浅。难怪墨潇河总是催着她看看华家楼顶养的花，敢情也是有私心的。

“华家不会对我设防，你们弄这个是不是有些多余？干脆再简单点，打电话吧？”木清清没和他们开玩笑，公用电话她随时都可以用，何必大费周章浪费资源呢？

小九九看向王先亮，意思是，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那你能解释清楚，华老为什么要救你？”王先亮反问木清清。

木清清顿住了，这也是她一直觉得想不通的地方。华老救她还应该有更深层的原因，但她却不知道。这个迟疑，也是对华老摸不清底的一种怀疑。

“那就按照我们说的办，点菜。”王先亮知道她答不上来，趁此机会敲定了方案。

接下去，王先亮带着木清清去了靶场。当卧底不会开枪是不行的。

“用过枪吗？”王先亮问她。

木清清自然是没有用过的，她看着靶场里身姿矫健，出枪速度又快的人，很是佩服。

一道道军绿色的身影和山林的绿色融为一体，木清清行走在她们中间，浅绿色的纱裙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但周围偶尔有目光警惕的扫过，却没有人因为她而分神。

拉开了保险，王先亮把手枪递给她，指着山坡底下最左边的靶位，说道：“一号靶。”

“不指望你打多少环，打中就成。”王先亮的语气里多少有些保护她的意思，木清清听着却觉得有些鄙视她的存在。

木清清微微一笑，眯缝着眼睛朝一号靶位看过去，乖乖，手枪的射程才五十米，王先亮带她来的是两百米的靶位，存心想看她搞笑呢？

她闭上眼睛去调整手枪和靶位中心点的位置，意识中隐约觉得枪应该抬高一些。毕竟子弹飞行有一段距离，而且手枪也有后坐力，要想分毫不差的落在靶位中心，她必须调整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