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不走（2/2）

之前皇帝对柳家所为就是敲打自己，她要趁着皇帝的手没伸到这二人身上之前带人走。

还好，曲笙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一样，账本什么的都没动，然而此刻是带不走了，此刻看见馥儿看着自己，“淑儿在外边跟街坊说话，我去喊她，可账本如何处置？”

林枭一直在一旁看着，曲笙的确不是普通女子，这满屋子的账本都是她的产业，他不免感慨，女子的银子实在是很容易赚来的，然而现在他丢过去一盒火柴。

“什么？”曲笙有点不敢置信，但手上的火柴的确是最好的法子了，如此一了百了。

她跟其他地方的掌柜也有联络账本可以复制，却不能留给皇帝和其他居心叵测之人。只不过这一烧就是一整块了，曲笙有些犹豫。

林枭不说话，只是靠在暗道入口的古玩架子上，此时淑儿进来了，看见曲笙也差点热泪盈眶，但她马上就凑过去跟馥儿站一起，“咱们俩不走的，就留在京城，曲笙你需要人在京城搜集消息，咱们一走就真没人了。”

曲笙恍然，她彼时还没想到这一茬，之前的信件也的确说信物收到了，准备开始安排人手。这两姐妹本就聪明，不过是设置几个暗桩，自己只需要提点一二，她们就融会贯通了。

最近小度也告诉自己，情报系统已经开始运转了，就是皇帝发现了也还是能有序撤离，然而还是功败垂成，现在不得不舍弃已经安置好的一切离开，二人无论如何都满心不舍。

“不用盯着京城了，这事情你们做的很好，但我千里迢迢来，不是为了那劳什子的情报，只是为了你们两，人在就有东山再起的一天。”更何况莫景渊何尝没关注京城的消息，自然不用她们俩操心，曲笙想让她们安稳生活。

好在如此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二人神色上稍微有些松动，这时候柳掌柜来了，看着满屋子的人大约也知道是要离开了。

她笑着跟曲笙打招呼，“好久不见。”虽然上次见面没有愉快收场，现在柳家也还是头顶悬着利刃，曲笙不明白为何她脸上不仅爱你忧愁，迟疑着打了个招呼，正准备继续劝，柳掌柜突然推她一把，

“你怎么还有脸回来？你害了我一家不够还要害谁？你到底有没有良心，还是你以为你有能耐保护谁？”

这字字诛心，每一个都砸在曲笙心上，她不是没有料到这一日的到来，然而面对之时还是头脑发麻，脸上滚烫，她想阻止淑儿和馥儿给自己辩解，却开不了口，此事的确因自己而起，就是再如何解释，也不能把柳家人救出来。

手中的火柴盒子要捏碎了，曲笙心里知道不能再耽误下去，却始终说不出话，也没有勇气动作一步，只是直直的看着柳掌柜的眼睛。

淑儿终于受不了了，她听不得那样难听的话，还都是对曲笙的，那跟曲笙一起来的也默不作声，那就她来，心里早就憋闷了一口气，冲上去拉住曲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