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癖好（2/2）

最近几年，或许是因为成亲这么多年，顺皇后一直没有做出什么动静，想必也不可能是太后的人，顺帝对她稍稍有那么些许的改变。可是这仍然无法改变顺皇后在文武百官和百姓心中的形象。她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竟然是肖毅和肖倾城的直接领导者？这让人怎么相信？

霍青时耸肩：“起初我也没想到这儿来。他们一直将顺皇后以‘那位娘娘’代称，我便一直以为‘那位娘娘’是遂国后宫之中的哪个人物。可是‘那位娘娘’行事诡谲，三个皇子她都害过，让人实在是摸不着她算哪派的人物。”

“因为我发现，‘那位娘娘’对遂国后宫之中的人了如指掌，若是道听途说，根本不会有这么细致入微的了解。于是我的思路一直被限制在了遂国后宫之中，几年都是这样。”

“直到我发现，‘那位娘娘’不仅不站在任何一个皇子身后，更是伸手搅动乾坤，有时候用自己的名义，有时候假借他人名义，将遂国后宫搅了一个天翻地覆。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她恐怕不是为了哪个皇子能上位，也不是为了自己的富贵荣华，她只是单纯的想让遂国后宫起火，只是单纯的想让这些人都完蛋。”

“于是我意识到，这个人必须满足以下几个条件。首先要对遂国皇宫甚至是前朝了如指掌，她定然是亲眼见过那些人，亲自和那些人打过交道的。其次，她必须对遂国后宫有着仇恨，才能促使她不惜一切代价搅乱风云。再者，她必须有足够的筹码让肖毅等人听命于她。而肖毅对遂国朝廷的仇，就是由来已久的肖老爷子事件。”

“你想想，现在，裴皇后死了，贾贵妃死了，德妃死了，能影响后宫的三个女人都死了。前朝，宣和帝死了，贾忠死了，贾忠的羽翼在之前和裴天煜斗的时候就折损了。而贾忠就是当年据理力争，组织了宣和帝派人营救肖老爷子的罪魁祸首。”

“也就是说，走到了现在这一步，或许有人从中获利，可是最大的受益者，是‘那位娘娘’，她不仅全身而退，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若不是我知道有她这号人物，我都不会意识到她才是最大受益者。而且她达成了自己所有的目的，她做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能满足这些条件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顺皇后。她会被成为‘娘娘’，她在遂国皇宫生活了很多年，熟知后宫女人的脾气秉性，她嫁给顺帝也是迫不得已，这个主意是贾忠出的，宣和帝赞同的。”

霍青时咽了口唾沫，她总是一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只要别人不打断她，她就能一直说下去。或许这是一个坏习惯，但她实在是改不掉，也就作罢了。

乔灼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依你所言，顺皇后根本不是她所表现出来的软弱女子的模样，她不仅足智多谋，还心狠手辣。如此说来，她定然不会是什么好拿捏的角色！”

“没错。”霍青时道，“之前我在顺国皇宫的时候，有一次见顺帝和顺皇后来找太后，顺皇后根本没有表现出什么孱弱、什么懦弱，其实你仔细想一想，既然没有人见过顺皇后，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传言传出去呢？”

“你的意思是……这是她自己传出去的？”

“不错！”霍青时点头，“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引人注目，这样才好在皇后的位子上做一些不方便被人注视到的事情，比如和遂国通信，比如远程操控遂国一些官员。”

乔灼皱着眉头，声音沉沉：“可是当她有这样的手段和能力之后，她会甘心仅限于报当年的仇吗？”

见霍青时不解，乔灼犹豫了一会，咬着牙艰难解释道：“顺帝他……他……有特殊的……癖好……”

“哪方面的癖好？”霍青时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连忙问道。

乔灼脸色通红，好像喘不过气一般，挣扎了半天才道：“他……有……性虐……”还没说完，乔灼便站起身来，冲到一边的花瓶旁呕吐了起来。

霍青时吓得连忙上前拍他的背，不知道他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

良久，乔灼脸色发白地直起身子来，几个丫鬟上来将花瓶抬走，乔灼精疲力竭地坐在椅子上，喝着霍青时喂来的茶水。霍青时亲自喂水，若是以往，乔灼已经开心得无以复加了，可是现在，他只是痛苦的闭着眼睛，机械的喝着水。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开口：“我不小心撞见过……那场面……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