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章 凯旋而归(2/2)
不知为何,他这回显得尤为不安,以往的那些从容与温和好似是一直佯装出来一样,反而这幅模样才更像是他本来的模样。
阴鸷的神色,暴戾的举措,一切皆与他那温润如玉的面孔大相径庭,格格不入,可是仔细一瞧,却又是那般相称,好似从许久之前这些可怖的表情就已然深深地映在了他的脑海里头。
与此同时,储魏之地。
此时此刻,这一处尤为凄凄惨惨戚戚,处处可见颓垣断壁和横七竖八的尸骸,十足让人有些不忍直视。无论是皇宫之内亦或者是皇宫之外,都可见尸骸遍地,血流漂杵的景象。
可是这景象却与两国军队面庞上的神色大相径庭,他们一个个皆是满面春风,对眼前的惨状熟视无睹。作为兵将的他们,自然想要获取胜利,至于旁的东西,他们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二军已然启程回国,捷报也已传送至二国,二军意气风发,人人的面上皆是挂着笑脸。
“如何?领兵打战的滋味,掌握生杀予夺的滋味是否特别畅快?”
身骑马匹上的储天冲着一旁的秦观询问道。
秦观只是轻轻勾了勾唇畔,继而目视前方,不紧不慢地道:“畅不畅快与威武将军何干?威武将军还是莫要多管闲事,好好赶路吧,而今我们共为将领,乃是平起平坐,你也别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问东问西的。”
秦观的桀骜与不训乃是超越储天的,因此对于心高气傲的威武将军而言这自然是极为难受的,每次听闻这小子的话语,储天反倒觉得自己矮人一等了。
只见他停驻了身下的马匹,随即极为不悦地对着从自己眼前缓缓骑马驶过的秦观冷冽地到:“秦小公子,本将军十足觉得而今你是不是过于居功自傲了?这功绩还未定下来呢,您就这般不将本将军放在眼里?哼。”
一闻他的这番不爽之言,秦观竟然也停驻了身下的马匹,只不过他并未回首。
“不将您放在眼里?哼,我作何要将无关紧要之人放在眼里?我们很熟吗?身为一个将军,本应沉稳些,您可否别那般聒噪?这一路我听闻您的聒噪之音可不少了,这回途之路您就不能停下那张嘴吗?”
秦观的口吻不咸不淡,可是其中羼杂的烦闷与不耐烦却是显而易见的。
此次,储天的怒意已然达到了极点,他一直不愿动手的原因不过就是觉得秦观神秘莫测,想要一探究竟罢了,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仁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随意凌辱。
下一刻,只见他猛然将手中的利刃举起,继而毫不留情地向身前的男子袭来。
还未等秦观作出任何抵挡的举措,储天的部下们便齐齐拦了起来。
“威武将军!切莫不可啊!我们这场战役已然胜利,将军还是莫要旁生枝节,万一破坏了我们与南越的关系,我们所做的一切便就前功尽弃了。”
“滚开!”
此时的储天已然不知晓是与非了,他正如祁千凝的脾性一般模样,只要愤怒席脑,那举措便也就彻底失控了。
然而下一刻,待他再度举起手中的利刃,秦观的部下却又执刃阻拦了起来。
瞧见南越士兵齐齐举剑,北玄之士便亦是如此。二军一时间僵持不下,眼瞧着一场旁生枝节的内讧便要开始,秦观及时喊了停。
“威武将军,你当真要这般鲁莽吗?一场胜利没准儿就因为您的一时失智变成两败俱伤的场面。您自己想想,这是否值当?您到时候又如何与北玄朝堂交代?”
此话一出,储天的举措确实动摇了起来,只是眼底蕴着的那无尽的杀意却无论如何也消减不下,好似要将在场之人悉数吞噬掉一样。
但他最终还是选择忍下了这口恶气,大局意识到底还是固寸在他的脑海中。
然则秦观却又挑了挑眉,继续开了口。
“威武将军大可不必这般明目张胆地伤及我,您要是真想取我性命,不妨暗中进行,这样一来才无后顾之虞。”
他的这席话顿时又引得储天的心头满怒丛生,他只见过求饶的,却从未见过有人在他的面前指导他杀了自己,这还当真是自视过高,毫不将他威武将军放在眼中。
储天本以为秦观同祁千凝乃一丘之貉,如今瞧来,当真是自己低估了他,他根本就比祁千凝还要惹人厌,却又比祁千凝镇定自若,而秦观惹人厌的手段确实让敌人恨的心痒痒,当即却又无可奈何。
瞧着眼前男子徐徐离去的背影,储天又恨又气,双拳紧握着,磨牙凿齿,恨不得立即将秦观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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