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九章 凶兆乍现(2/2)
“这种威武不屈的孩童长大后可是个祸患呢。”
他不紧不慢地吐着,语气之中满是不屑与冷淡,说着他便将剑刃从二人的身体里狠戾抽出,猩红登时渍了储天的一身。
储天用余光细细打量了秦观一番,双目之中有些狐疑亦有些冷笑,但更多的则是强烈的好奇心。
这男子内心深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无恶不作?城府深沉?亦或是这一切都是他佯装出来的表相?当真是令人琢磨不透,却又想要一探究竟。
储天抱着这个狐疑的念头,似乎也不想对他暗中行刺了,因为他发觉眼前这个秦观远远比他想象的还有趣得多。
无论如何,南越与北玄联合的首战确实取得了大胜,储魏的国土很快便被全部占领了,原本是一派欣欣向荣,此刻却已然化为了一片废墟与血海。
站在皇宫顶层眺望,却再也寻不到人影,有的只是尸骸遍地的凄凉惨状。秦观站在这上头,不知在思衬着些什么,眼底瞧不出丝毫波澜起伏,但此刻他的心里定是五味杂陈。
“怎么?适才本将军还以为秦小公子有几分魄力,作何这般快便又思虑良多了?本将军可好心劝解你,想要有一番作为,可是必须要舍弃妇人之仁。”
储天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身后,口吻还是一如既往的狡黠与讽刺。
身为威武将军的他,这等场景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心里头也就并未有什么感触。
他这讽刺的话语传入秦观的耳里,但见他不怒反笑,只不过这抹笑意乃是冷笑无疑。
“妇人之仁?威武将军何出此言?我不过是觉得俯睨苍生的感觉确实不错,生杀予夺皆由自己做主,怪不得历来皇子将相皆想坐上那最高之位了。”
话毕,秦观面上的笑意愈来愈狡黠,储天甚至能在那狡黠之中瞧出比自己好要甚的野心,而秦观的这番话里确实也有言外之意。
“怎么?秦小公子这是不满南越陌家当道了?”
储天挑了挑眉,十足好奇地询问道。
面对储天毫不避讳的问题,秦观亦毫无惊忧之色,只是唇畔带笑地答了一句:“在下可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还望威武将军谨言慎行。”
丢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后,秦观便离开了此处,而储天的眼底却划过了一抹不明的笑意。
与此同时,南越都城。
皇宫之中,一名大法师被陌蜮澈请了来做法,一开始不过是为了祈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以及二国联合的大获全胜,但是这天师却一直眉目紧锁,手中的浮尘举了又放,放了又举,似是有难言之隐。
“如何,天师?是有凶兆吗?”
瞧见他这般焦灼,陌蜮澈亦陷入了紧张与不安之中。
而一旁的苏玉却是一直斜睨这旁,满目的鄙夷昭然若揭。她属实不知陌蜮澈为何近日里来相信了这些玩意儿,于她眼里,这些都是唬人的玩意儿,上不得台面的,而陌蜮澈却愈来愈疑神疑鬼,心神不宁,偏偏要请天师前来探查一番国运才能安宁。
此刻,那旁的天师蓄意佯装的高深莫测,悄然在陌蜮澈的耳畔轻轻说了些什么,但见下一刻陌蜮澈便吩咐周围闲杂人等离开此处,这里便只剩下了太后,陌蜮澈与天师三人。
“天师,而今你大可言说,只要你如实诉说,本王不会怪罪于你的。”
陌蜮澈的口吻颇为焦急,而苏玉的面庞之上却是遍布狐疑。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非得将所有人马支开了才能说?
但见天师捋了捋胡须,面容充斥着一本正经地肃穆之色,继而摇了摇首,开口道:“陛下,老夫适才所做法事只瞧见了凶兆,这预示着南越的国运将有大难啊!”
此话一出,陌蜮澈的面目瞬即阴沉了起来,而苏玉却是忍受不了眼前这人的胡言乱语,当即眉头一蹙,训斥道:“你这腌臜子,国运岂是你能议论的东西!”
苏玉甚为愤懑,一双充满杀意与威慑的目光顿时将那本故弄玄虚的天师骇的马上跪在了地上,额头上的汗珠子直往外冒。
“太……太后!鄙人不敢!不敢!只是……只是这凶兆确实显现,鄙人不敢隐瞒不报啊!鄙人……鄙人也是为国运担忧!”
“为国运担忧?哼,你当真能通天事?哀家瞧你就是招摇撞骗!倘若你要真有这本事,这高座岂不是你来坐镇了?好,既然你自称能通天事,那你便去通吧,哀家这就送你去西天,看看你是否能成仙了!”
“鄙人不敢!不敢!还望太后恕罪啊!鄙人……鄙人日后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那天师不停地磕着头,全然无了适才那般的神秘与玄妙,有的只是一派狼狈之景。
下一刻,他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陌蜮澈,似乎是在向他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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