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寻求真相（2/2）

“无事无事，可还有‘春风酿’？替我拿上两坛来吧。”

祁千凝紧接着问道。

“有的有的，王妈妈这就替您们二位贵客拿来！”

话毕不久，王妈妈便将其取了来。祁千凝刚欲从怀里掏出钱袋，陌蜮衔却抢先一步交给了王妈妈一锭银两。

“王妈妈，不用找了。”

“不是说让我请你吗？”

“上回你从那间黑店顺来的钱财怕是霍霍尽了吧？你拿什么请本王？怕是过日子都不够吧？你剩下的那些碎银子还是留着自己慢慢用吧。”

陌蜮衔的双目之中充斥的满是不屑，从王妈妈手里接过那两坛酒后转身便走。

祁千凝低首瞧了一眼自己瘪瘪的钱袋，又抬眼瞧了一眼那看似满不在乎的男子。不知为何，心头有一阵暖意骤然流淌而过。

“你愣在原地作甚？还不快跟过来？”

陌蜮衔眉头一挑，回首狐疑地道。

祁千凝惊慌地怔了一下，待回过神时，赶忙跟上了他的步履。

不知不觉，两人居然来到了祁千凝暂居的地方。

“怎么走着走着就到家了。”

祁千凝沉吟道，身旁的陌蜮衔却用眼神示意屋舍顶端，随即道：“你的功夫上得去吗？”

一闻此话，祁千凝登时眉头一皱，斜睨着身旁之人。

“瞧不起谁呢！姑奶奶的功夫飞檐走壁简直不在话下！”

话毕，她双足一蹬，干净利索地便上了去，而陌蜮衔亦紧跟其后。

“看来追风将军还是有些拳脚功夫。”

陌蜮衔双唇一勾，紧接着向身旁女子递过去了一坛酒。兴许是陌蜮衔的声音过于清冷，祁千凝总觉得他的称扬中夹杂着一丝嘲讽，因此并未得意地展露笑颜。

屋檐之上，借由点点月光，可以大致俯瞰南越都城的一小部分。

耳畔微风作响，又有美酒相陪，祁千凝顿觉神清气爽，如释重负。

“果然在高处才能俯瞰众生。”

陌蜮衔骤然喟叹道。

祁千凝一只手撑着檐瓦，一只手将那坛美酒往嘴里灌，紧接着反驳道：“可惜，高处不胜寒。站的愈高，便愈寒冷，愈孤独。这等高处不要也罢。还不如站在低处与众人同乐，只为图一自在！”

在讲述完这番话之后，祁千凝的眉宇之间并未流露出太多的欣悦之色。

兴许是被祁千凝陡然反驳，陌蜮衔觉得有些不甘心，瞬即便向眼前的女子泼了一桶凉水。

“那而今身处低处的你，当真心满意足了吗？又当真自得其乐了吗？”

此话一出，祁千凝面上之容登时凝固住了，而手中的执着的那坛酒亦驻留在了半空中。

陌蜮衔的两个问题确实问住她了，而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于她而言皆是‘没有’。不知为何，而今明明是自己曾经无数次希冀的日子，可是心头的失落与彷徨始终缠绕着她，让她从未享过真正的惬意之感。

“你如何能断定我的心绪？”

“古往今来，多人选择出仕的文人壮士表面上潇洒自如，实则内心里却寂寥空旷，这一点你仔细品味他们的诗文就能得出。而追风将军你可是被骤然赶出朝廷的，明明早已习惯了疆场紧张厮杀的日子，现今却突然放松下来，换做是谁都会有些许彷徨无措的吧？追风将军，你说本王的言语可对否？”

陌蜮衔不疾不徐地剥剖着祁千凝的内心，双目中的笃定显而易见，祁千凝登时被他这番洞察入微的言辞骇的怔在了原地。

尽管祁千凝不愿意承认，但陌蜮衔的确未说错，自己而今的心绪除了彷徨之外，别无其他。

但令她更想不到的则是这素来孤标傲世的王爷居然能将自己的一腔心思全然看透，还真是眼神毒辣。

“就算你说的还有几分准确。不过，我们是否偏离话题了？而今我是来请你给我道清今夜所发生之事的原委的，你莫要东言西语给我蒙混过去了！”

祁千凝骤然狞眉，还是一如既往的凶蛮。望其如此，陌蜮衔登时发出一声轻笑。

“好，本王就同你讲讲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话毕，陌蜮衔的双眸顿时散逸而出一抹凛寒与不悦，祁千凝瞧在眼里，心头的狐疑更甚了。

“想必你已经知晓了那侵犯秦媚的男子是何人了吧？”

陌蜮衔的声调陡然变轻，面色亦是稍显凝重。

祁千凝颔了颔首，随即答道：“自然，那日我就是扒下他的裤子，才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得以逃脱，从而赶来西峙皇宫。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你的死士作何会去侵犯秦家小姐？”

“不是我的部下要去侵犯秦媚，而是那女人自找的。”

陌蜮衔冷声答道，眸子之中瞧不见半分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