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让我如何（2/2）

“那是因为你是男人，她是女人。”

公孙玉脸色一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他所崇拜的君王能够说出的话。

本来微眯眼睛的金王也轻抬眼梢，看向自己的兄长，多少也有点意外，这件事竟然将兄长逼到如此地步？

惠雸帝闭上眼睛，再次沉重的转了身子，叹息道。

“虽然这样说，若是英儿听见，也是要跳脚过来打朕的，可这个世界便是如此，便是朕想要改变，也是拗不过这个时代，拗不过时间的洪流的，改变历来对女子的偏见何其艰难？一朝一夕，谁也无法担当这个重任，起码不该是现在，起码不该是一蹴而就，朕现在的时间，也没多少精力来做这些，所以不该是朕来做这些。”

“朕知这样对那孩子不公平，如今除了这个，朕却是别无他法。”

公孙玉立即道。

“她是能说得通的，慧之能让她放弃向歌儿寻仇，也能让她心甘情愿辅佐金召转而帮助歌儿……”

“慧之！”

惠雸帝打断他的请求，语重心长。

“你何时也如此天真了？扪心自问，今天她能不顾东宫的处境将永安宫闹成如此模样，将她放在东宫，放在宫外，你们谁能再压制住她？”

公孙玉顿声，无法再言，却如何也不想放弃的，惠雸帝隐忍，叹息道。

“年少折翼，固然可惜，可若如此才能将伤害最大化的减小，牺牲一个，与牺牲两个，有何区别？为了这金召江山，英儿可以，如何她不可？”

公孙玉却是极为不甘的怨念道。

“二姐当年是心甘情愿，为你，为她的理想，她愿意，折翼还是她的性命，注定是她该承担的命运，可她到底不是她。”

“她的向往，她的爱人都不在这里，她本有鸿鹄之志，若是连这份翱翔天空的资格也失去，她还有什么再坚持下去的理由？”

“慧之牺牲她，不过为她换一种活着的方式，她的命运，如何都不至于死路一条，可陛下牺牲她，却是将她至于绝地，陛下的目的能够达到，却是建立在最不该的女子一辈子悲惨之上。”

“慧之。”

惠雸帝并没打算有丝毫的退让。

“你如何能否定，朕不是为她换另一种方式活着？留她在东宫，你当便真能保她一世无忧？”

公孙玉又道。

“陛下一意要留她，可曾想过如何面对歌儿？以后又如何让歌儿来面对她？”

惠雸帝却是骤然好笑，眉宇却是没有一刻扬起的。

“这天下的憾事何其多？何况这重重深宫之中？哪朝哪代没有埋葬几个有志难伸的男人女人？这深深宫墙，更是埋了多少秘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