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她很自私（2/2）

“沉静，冷冽，桀骜，凉薄。”方应茹眯眼，一字一句的道。

沈花若噗嗤一笑“你说的是你吧。”

方应茹眸光落在头顶光秃秃的梨花树上“是我也是你，阿若，你不觉得吗？有时候，我们很像。”

沈花若闭眼，道“我师姐也说过，我和她，还有秦烁，我们三个人很像，可是我究竟是怎样的，我也不知道……”

方应茹一怔，忽然道“你在难过？”

沈花若睁开眼睛，眸子清澈透亮，却平静的如一潭湖水，没有半分波澜。

难过？难过夜成宴当初没有救她，在她面前演戏？难过云宸明明没有做什么，却夹在中间两边为难？难过程韶华被她的青云斩砍了一条胳膊，又因为她执意要救夙儿让他身受重伤？难过夜成安为她付出的一切而她不能给予回报？难过她明日就要走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再也见不到秦烁？

沈花若出神想着，心中五味杂陈，溢满了酸涩，泪水迷糊的视线，沈花若垂头，滚烫的泪水落在手中的白玉杯中。

她是个自私的人，她何尝不是在演戏，从小大打，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件事情都被她演绎的惟妙惟肖，她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有时候她都很不清什么才是她真正的情绪，真正的眼泪。

她斥责夜成宴在她面前演戏，不救她，隐瞒他对她有男女之情，而不是她一直以为的友情，夜成宴何错之有？她又何曾以真面目对他？

程韶华纵使做了再多的恶事，纵使利用她，惹秦烁和她不喜，难道就可以抹杀了这么多年的情分吗？

云宸又何其无辜？他夹杂中间左右为难，一边是亲妹妹，一边是她，他要如何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