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今日又是一年春朝(2/2)
有几个听到声响的邻居赶来问询,知道原委后哭笑不得,都邀请这一家三口到自家去吃饭,可都被赵雪顾婉拒了,谁家也不容易,大冬天的谁家也没有多少存粮了,还是少给邻居添麻烦的好,特别是村里的妇人都畏她如虎,生怕她把自家男人的魂给勾走了,她还是避嫌的好。
要买锅要到镇上村里还没有铁匠,家里还有一些存下的红薯,烤烤可以吃勉强可以扛两天,等过两天镇上有一个集市他们正好去买口新锅,可家里余下的钱不多了,这着实让她有些犯难。
毕竟家里又添了一张嘴花销更大了,算算时间离收成还有好一段时间家里的钱就这么多花一文少一文。
她本来说把自己做衣服的钱给老二做一件自己再省着吃一点应该够了,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家里必不可少唯一吃饭的家伙,锅偏偏这个时候漏了。
这个冬天不好过呀。
…………
深夜这个取名为张天夙的男孩走出了屋外独自一人摇摇晃晃的走向了河边。
在他的梦中一个模糊的身影微笑着在前面指引着他来到河岸,与他席地而坐随手一挥一个画面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浮现在张天夙眼前的是一个枯寂阴暗的村子,村子里的人大多以殡葬为业浓重的死气和阴气常年笼罩着这个村子。
村民们平时不会走街串巷只有哪家有白事丧事才会走出家门操持一下。
村子临着一条大河,漆黑的河水深不见底远远的看会发现河面上被浓重的黑雾笼罩时常有人看到上面有模糊的冤魂厉鬼游荡更有不知名的巨兽被黑雾笼罩着身躯隐隐向河岸的村子里看来。
这是一条阴河传说中是黄泉的分支,村里的人世代相传着这条河的传说,村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大多都是左撇子并且因为常年沾染死气和阴气导致大多不会长寿,而且死后也会因为地理原因和死气的侵蚀导致尸变成为僵尸。
村里有一个寡妇生的十分貌美可村里的人大多都会远远的避开她,生怕沾染到她身上浓重的死气,这是村里的一个怪人整天喝着别的村民连碰都不敢碰的阴河中的河水,吃着从阴河里打捞的尸体。
她有一个儿子,据说是因为她常年吃尸体的原因导致那个儿子生的青面獠牙如同厉鬼身上还经常会莫名其妙的裂开流出脓水导致村里人看见他就会远远避开,可前一段时间他不知道在哪学会了剥皮的手段,从此便喜欢把剥来的皮套在身上,村里失踪的几个孩子据说都是被他所害。
可没人敢惹他们因为据说这寡妇是魔修,修的魔功,杀人如麻。
这一天青面獠牙的寡妇儿子和十分貌美看起来只有二八年纪的寡妇早早的便等在了河边,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正午时分阳光出奇的诡异竟竟奇迹般地透过了厚厚的黑云照射在了地上闪耀着如血的光芒。
寡妇的儿子见此异象直接面无表情的跳入了漆黑的河水中,一时间黑雾翻滚可他却再没有出来,寡妇面色不变等了两个时辰见他还没回来便独自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紧紧关上了大门,从此便像她的儿子一般再也没有出来过。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后一个皮肤黝黑的干瘦男孩被冲上了岸边。
………
冰冷的河水漫过了张天夙的脚踝男孩仿佛感受不到河水的冰凉继续向着更深处走去。
梦境中,那个诡异且阴森的世界开始与他所在的世界重合,从他记事起便生活在那里的小院子到他现在所在的河岸一点点交融。
他突然惊醒了不断的大口呼着气,这时他才感受到脚上传来彻骨的冰凉,他有些迷茫的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脚上隐隐传来一股滑腻腻的触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抓上了他的脚腕,张天夙皱了皱眉头可他不敢动他看不见更不知道他在哪里,往常这个时候小铁柱都会来扶他,可现在仿佛只有他自己。
“哥!”张天夙试着呼唤那个从记事起就一直陪在他身边的男孩,可回应他的只剩下隐隐的水声。
“梦,一样,水!”张天去突然惊呼,像是在验证一般转身向岸上走去,与此同时他的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水中走出跟在了他的身后。
当冰冷的感觉消失脚下再次出现坚实的触感后张天夙知道自己又回到地面上了,可他心中莫名的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他沿着梦中的景象一步步的向着小木屋走去,当他触摸到小院的木门时,事实证明梦中的景象和这里确实是一样的,但毕竟张天夙未经人事什么也不懂,也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只是莫名的有些心情低落。
“你去哪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天夙听到后面色一喜连忙呼唤道“哥!”
赵铁柱从他身后走出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面无表情的说道:“夜深了,别乱跑。”
张天夙点了点头习惯性的伸出了手,前方的赵铁柱打开门径直走向了屋里,张天夙有些疑惑的把手放下自己小心摸索着回到了屋中挨着赵铁柱躺在了床上,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手只感到传来了一股冰凉的触感。
张天夙有些疑惑的嘟囔了一句“哥,凉?”
身边的赵铁柱却没有回答他。
外面好像是起风了把门刮的哐啷作响就像是有人在敲门一般。
张天夙莫名的有些心烦意乱的坐起身来,可想到小铁柱已经睡着了便又躺在了床上不在听那风声。
黑夜里没人触及过的黑暗深处一双眼睛随意的看着这里的一切像是要说什么却又被不知名的存在阻止了。
一夜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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