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莫家衰败（1/2）

“祖父，您…怎会这般？”

看到莫老出现在这里，离笙委实有些惊讶。

待想到出发前将那精卫放在了莫府，莫非…莫府出事了不成？

一番思量下，女子的瞳孔不由慢慢放大；眸中透露的信息十分明确，那是还抱着一线生机的光芒。

老者见罢，自然知晓女子已然猜到了一半；待想到他这具苟延残喘的身体，言语上又是止不住的叹息。

“诶！都是老夫大意啊，丫头；莫家…从今儿起，恐怕已被剔除落飏之域了。

你三伯父他们也是受了重伤！”

老者面上凄凉，那满是褶皱的脸上又是灰一般的死寂。

果然如此。

心中原本那不确定的概论一被认证，离笙竟觉得有些不适应起来。

眉头轻蹙，搀扶那已是老态的老者；看着老者面上的褶皱，心中生起阵阵疼惜。

犹记得自己刚到莫府之时，面对那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心中难免会有些不安。

而就在那时，老者那慈眉善目的模样印入她的眼帘；也是自那以后，她才将自己代入莫府之中。

一个人的演技再怎么好，但眼睛是不会骗人的；离笙每每望进那充满爱怜的眸子里，心中都会升起阵阵暖意。

那被人关注疼爱的感觉，是离笙从未有过的；也是离笙最为期盼的。

眸子一扫，这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来。

映入眼帘的并不是那谷中的青青草地，亦是感觉不到那充满暖意的阳光。

而是透露微黄光芒的狭窄洞中，那脚下所踩的坚硬触感；却是有些硌脚的小碎石。

空气中弥漫着新土初见天明的潮湿味，那开拓不过两室一厅的洞中；却塞满了一个个缺胳膊少腿的侍从。

那原本因散开的血腥之气，倒是混入泥土的清香中；转化一种奇异的味道来。

而从那衣物上便可辨别，在这山洞的；大多是那莫府中人。

只扫了一圈，却意外的没有见到盖雄的踪迹来；离笙心下不解，为何要将莫府中人藏在此地。

并且这山洞明显是急于开拓而出，修缮并不完全。

就连一些生活用具都没个全，只有一些座椅罢了。

有的甚至直接在那碎石的地面铺着卧席，有些深受伤病的侍从正躺在那卧席上。

至于她的那些伯父们，至今也未看到一个；就连先行探路的冷心都不见其影。

但若不是盖雄意欲将自己引到此处，那红石怎会带她来这呢？

“丫头？”

老者见面前的女子怔怔出神，不由轻轻唤道。

至于为何将事情交代的模糊，只是不希望女子的心性受这影响罢了；若是产生了心魔，难免会在那修行的路上增加阻碍。

“祖父放心，笙儿无事；你且先坐着，剩下来的笙儿自行处理。”

说罢，便把老者搀扶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了下来。

见老者那因担忧而蹙起的花白眉头，心下了然；却是不忍再详问老者什么。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去讨论过往已是枉然；人无事便好，剩下的便交给她来做。

“丫头你不必操心，莫府灭门那是迟早的事；撑了那么多年已是苟延残喘，如今祖父期盼的便是你能安然无恙的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