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虎族由来（2/2）

“不知道看了多久，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声……”洛千欢不见他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不敢隐瞒，忙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听完，齐毓殇眉梢带了冷峭，周身戾气狂飙，仿佛来自地狱的夺命修罗，带来黑暗和残酷的死亡气息。

虎族？

雷神雷鸣相视一眼，目露疑惑。

这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从哪儿听过。

齐毓殇在雪域数年学的不止是治国之道，更将藏书阁中关于北齐的所有书籍倒背如流，看一眼满脸茫然的洛千欢，他身上戾气更浓。

“传言，圣京八百里外有恶虎山，传言山上丛林遮天蔽日，林中有成精的虎豹，以食人为生，人们谈之色变，千百年来无人敢攀。”周政显然是知道虎族来历的，见众人疑惑，便将自己所知尽皆道出，“四百年前八王夺嫡，战火纷飞，硝烟弥漫。恶虎山下兴隆镇上，十二岁以上男丁全部出征，年逾古稀的老镇长为保住族人血脉，带老幼妇孺攀上恶虎山躲避战火。”

齐毓殇接着道，“老镇长年轻时是很出色的猎手，能跟野兽做简单的交流，靠着这门绝活，他和族人在林中跟虎群相安无事，还成了相互帮助的邻居。”

看一眼洛千欢，周政续道，“这些人里男少女多，老人孩子还没什么，时间一长，那些刚成亲三五年的少妇，耐不住林中寂寞，巧言令色哄骗老镇长，说要为夫家留下后代，与林中老虎发生关系。老镇长本来不同意，但见自从入林之后，有些人水土不服已经死去，族人越来越少，孩子也体格减弱，便含泪答应。”

“然后呢？”洛千欢听得津津有味，连柳莺儿端来的饭菜都没能吸引她的注意力，攀着齐毓殇手臂，她追问不停，“然后就有了虎族，女人跟老虎生的孩子？”

“差不多是这样。”齐毓殇叹口气，似乎不愿多说，抽出手臂道，“不是叫着饿么？怎么饭菜来了又不吃了？”

“哎呀，听故事入迷了。”察觉到他有心事，洛千欢却聪明的没有问，而是俏皮笑了笑，提起筷子狼吞虎咽。

吃饱喝足之后，她双手高举伸了个懒腰，眯眼感叹，“虽然虎族的来历有些让人不齿，但说真的，虎族男人凶猛高大、威武强壮，要是上战场，不说以一敌百，挡几十个还是没问题的。”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齐毓殇跟周政相视一眼，彼此交换着讯息。

虎族的男人他们没见过，她却是亲眼所见，按照她的描述，那些男人确实比他们强壮，还力大无穷。

如果稍加调教，成为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杀神，也不是没有可能。

齐毓殇稍稍偏头，望着明明很累，呵欠打个不停，却倔强坐在这里不肯走的小人儿，刚听说她在外面沐浴，被大块头偷看时的愤怒消失不见。

她就这样不拘小节、冰雪聪明又倔强的人儿，他跟她计较这些，岂不自寻不痛快？

不过……

望着她红扑扑还洋溢着兴奋的侧脸，他暗忖：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他绝不轻饶。

“干嘛这样看着我？”仿佛察觉到他的目光，洛千欢倏然扭头，望着他瞳孔中缩小版的自己，俏皮道，“是不是发现我长得貌美如花、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肤如凝脂，还冰雪聪明、温柔大方、贤惠得体……”

“你想多了！”淡定撇过头，齐毓殇嘴角微微上扬。

这自恋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