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3章 番外：回现代（21）（2/2）

周围的事物都在不断往上，而他却像一个破败的玩偶，轻飘飘地下坠，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

生命的流逝如此清晰！

嘭的一声！

撞入了地面，被洗涤重塑过经脉的身体强硬坚实，现在却成为他痛苦的延续剂，让他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无力与痛苦却无法得到解脱。

眼睛瞪大，像是要看清晰些视野，却看见一张模糊可怖的鬼脸。

金羽来不及惊，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惊，只能在一片血色中隐约辨认，那张鬼脸上他熟悉的痕迹。

是铃铛。

半张脸因为撞击完全毁容，头颅破掉，血色四溅，面色惨白，带着最后一丝难以磨灭的情绪。

是恨。

金羽知道那是对他的恨。

他利用了这个爱他至深的女人，却在最后没有救她。

他们两个从出生开始就是孤儿，和冷面同批，尽管走过血腥，但后来都站在了曾经杀手界的巅峰，如果不是他野心蓬起，大概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伤成如今这个模样，金羽的意识已经很难维持。

伤痛似乎逐渐远离，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培养他们的修罗场。

你长得好炫酷，叫什么代号？

我代号叫铃铛，这个是冷面，成天绷着脸，是不是很符合？

女孩铃铛一样的笑似乎犹在耳边，充满着青春活力。

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局。

干涩中生出一点润意，一点点聚集，滑落，融进血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