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大仇已报（1/2）

她不曾等过他，却一直期盼他来。

如今他真的来了，她却又害怕起他来。

倏地苦笑一声，如今她已无了牵挂，生与死又有何分别。她知道他是来杀她的，可她从未想过阻止亦或者求饶。

如果可以，她希望她的死，可以为他们两个人解脱。

“为何杀了我师父？”他张了张口，声音轻到好似喃喃自语。他始终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怕被她看透，也怕她什么都看不透。

“那日你又为何没来？”她不答反问，脸上笑容明媚。随后不等他开口，又高声补上了一句：“你不来的理由，便是我杀他的理由。”

你不来的理由……

便是我杀他的理由。

蓦然仰首，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那日他被师父召回杀手阁，背弃了她的信任，可就因如此，她便对师父起了杀心？

世人都以为他唐少卿迷恋的是她的美色，可他真正爱的，是她那颗纯净的心。他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她更知书达理了，不会有人比她更加善良，可是实际上……

她心狠手辣，滥杀无辜，如今还这般不知悔改。她已经不是她了，她不是那怜惜万物的女子，那他又何必保持原本的样子……

穆寒说的没错，人心是会变得。

五指不自觉收拢，就算再爱又如何，那到底是他的师父，从小看他长大，教他武功教他识字。他将他视若父亲，可她……却杀了他。

见男人眼中杀意渐浓，华曦长叹一声，继而仰首默许了那刺破胸口的剑锋。

她痛的闷哼出声，却还是努力的动了动手指……一股清风自他脸庞停驻慢慢拭去了那即将滴落的泪珠。

“莫要哭了。”她看着他，“如今你大仇已报。今后……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