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老夫人（2/2）

“这么晚了，老夫人还没有休息吗？”

宋嬷嬷点点头，脸上带着一点笑：“二小姐，老夫人有些话要跟二小姐说。”

凤暖玉也跟着笑，眼底却到底带了一点慌乱：“有什么话不能明日再说吗？祖母这个时间应是要休息了才是。”

宋嬷嬷只是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没有开口说话。

无声的邀请。

凤暖玉伸手捏了丫头的手一下，丫头吃痛差点叫出声来，但最终到底还是忍住了。

“走吧。”凤暖玉说道。

“好。”

几个人一起出了凤暖玉的院子，凤暖玉被宋嬷嬷带来的人围拢在了中间，远远看过去还十分的有气势，但这大晚上的，被老夫人院子里的人这样围拢着，一边的丫头们交换了几个眼神，最终都是垂下头去没说话。

凤暖玉走了不久，就听见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这是怎么了？”

“大晚上的被老夫人喊过去，怕不是老夫人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要给二小姐吧？”

“老夫人果然还是比较疼二小姐的……”

凤暖玉听见这个话，心底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浓厚了。

她担心自己做的事情东窗事发，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底无端的又生出一点疑惑。

若是老夫人是真的要兴师问罪，似乎这样并不足够表达出兴师问罪的效果。

一路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凤暖玉还没想清楚。

宋嬷嬷全程一言不发，甚至就连基本的提示都没有给凤暖玉。

凤暖玉大概也知道这次老夫人应该是生气了，而且是生气到了身边的人也不敢去劝说的地步。

“人来了？”

几个人才踏进花厅，就听见了老夫人的声音。

宋嬷嬷几个人停住了脚步，低头说道：“是的老夫人。”

老夫人恩了一声，说道：“你们都出去。”

丫头们如同潮水一般褪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凤暖玉一个人。

珠帘晃动的声音传来，凤暖玉寻声看了过去，就看见老夫人身上穿着中衣，外头披着一件外袍，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凤暖玉赶紧上前去搀扶：“祖母怎么的这么晚了还没睡？”

老夫人轻笑一声，语气温和，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你觉得祖母为何没睡？”

凤暖玉垂下眼，道：“孙女不知道。”

老夫人让凤暖玉扶着自己走到了一边去坐下，她坐在上首，居高临下的看着凤暖玉，眼底带着一点审视：“暖玉，你可知，为何当初我跟你父亲偏疼于你？你的大哥子瑞，虽然是男子，但却也不会经常被我们关注着，你父亲除开去检查你大哥的功课之外，甚至大部分时间都是懒得搭理你大哥？”

老夫人这个话问的奇怪，凤暖玉心头一颤，莫名的就觉得有些心慌意乱：“孙女不知道。”

老夫人沉默的盯着凤暖玉看了半晌，忽然开口说道：“你不知道？不，你其实是知道的，宰相不比勋贵的爵位，你父亲年纪逐渐增长，在朝堂上虽然影响更加深远，但实际上地位却是正在变的岌岌可危。”

“咱们国家这么多人，总会还有更加惊才绝艳的宰相出现，你父亲迟早会被代替，而你父亲不是宰相了，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凤暖玉心头慌乱更甚。

她想，自己还是宰相府千金都是这样的光景了，若是最后不是宰相府的千金了，她还能怎么样？

“祖母的意思是……”

老夫人哼笑一声，说道：“宰相府，虽然传宗接代也很重要，但关键的问题在于，即便是培养出了一个好儿子，这个儿子也不能直接复刻你父亲的老路，因此你大哥若是聪明也就罢了，你父亲自然会将毕生所学都教导给他，但他显然并不是这样一个人。”

“你的大哥靠不住了，宰相府不能从下一代努力，那就只能从你们这些人身上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