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见血【10】(1/2)
“他们要自己开火?”这件事情让张君随很意外,一位太子一位太子妃,尤其是那位太子妃,白白嫩嫩的,那一双手更是一滴阳春水都没有沾过的样子,怎么开伙,拿什么开伙。
“是,是早上的时候,娘娘让侍卫来通传的,那时候您还没有来衙门,所以就先告诉了下官。所以,大人,您意下如何?”
“行,那就先让他们先自己试一个月。”
“是”
“第二件事情呢?”
“太子妃还说,想在中门外的花坛带上,种一些东西。”
“这都几月份了,还播种?”
“现在虽然已经四月过半,但是您也是知道的,咱们这个地方,也就从月初才开始,河水不结冰,土地开冻。所以现在播种也不算太迟。”
“种什么?”
“娘娘没说,不过她一个深宫妇人,约莫是要种一些花草香料什么的,做点胭脂之类的。”
“那好吧,我记得花坛带有个掩盖起来的井。”
“是,原本是掩盖起来的,但娘娘已经找到了。”
“那你让人去架上取水用的轱辘,准备两个桶,让一个侍卫看着帮帮她。”
“大人…”师爷听到张君随说,要帮助太子妃。
“怎么了?旨意上是不允许各州府给太子照顾,可没有说到太子妃。这太子妃是何许人也,太子被圈禁,现在朝中,最鼎盛的那可是六王爷,六王爷是谁扶上去的,那可季家。”
“是,大人高瞻远瞩。那下官就这么去办了。”
“去吧,院子中的灶台,锅具什么的,酌情的换一换,屋顶若有破损,不用特意进新瓦,让衙役去附近院子的屋顶上,找几块好的给补上就行。”
“是,大人。”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安排吧”与其坐在这衙门中,张君随觉得还不如自己过去看看。
张君随走到容恪和雪胧在的院子的时候,听到一阵说话的声音,说话的人嗓音明亮,甚是悦耳,是个女子,好似在指挥着什么,张君随侧耳去听,只听那女子略带愉悦的说“容恪,你真是笨死了,我说了,中间的那个东西,用这种平瓦,一个压在另一个下面,这上面有卡槽,一个个的卡在卡槽中就行了。”
“我知道了,可是这上面真是太脏了。”回应的,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这院中,不进外人,说话的一男一女,自然就是太子和太子妃了。
张君随见门开着,自己就抬步子进去了,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
太子不知怎么上了屋顶,这样在高处的暗哨十分的紧张,而太子却一点也不以为然的在修补这房顶上的大洞。
这不过才一夜没见,昨日那个万念俱灰的太子,仿佛是别人。而现在的太子殿下,正穿着常服,前衣卷起,别在腰间,方便行动,身手敏捷的在房顶上动来动去。
而太子妃穿着灰红色的棉布衣服,头上包着绯色的头巾,一头长发尽数被遮住,唯独露着一张干净而美丽的脸。
她站在一张梯子上,上到比房顶矮一点点的位置上,手扶着好似很怕的样子,但还是在这指挥着太子修补着房顶。
太子也好像在她的指挥下,熟练了不少,也好像本来就会。
“太脏了也忍一忍,我可不想正吃着饭呢,往里面掉灰,不过我看你很熟练的样子。”
“之前吉州寒灾的时候,我不是出京去赈灾了吗?这是我从吉州学的,大雪压垮了一些人的房顶,我跟着当地人学了这一手,只是没想到,还真用的上。”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太子有些落寞,拍了怕手上的灰,到并不沉溺其中,立刻看着太子妃,微微一笑。
“这也是一次不错的体验,你这个卡歪了,往西边一点。”
“傻瓜,那面是南边。”
“不要叫我傻瓜,你才是傻瓜呢。这破地方跟我不搭,我转向的厉害。”太子妃有些不好意思的耸了耸肩。
“你真的不上来看看嘛?这里很美,可以看见大湖。”
“不上去,这么高我都很害怕呢。”雪胧摇了摇头,再美她也无福消受,她最怕屋顶了。小的时候掉下来过一次后,就再也不敢上屋顶了。
“你不是没摔到吗?上来,我扶着你。”
“是没摔到,可是掉下来的时候…”雪胧想自己掉下来的时候,正好被正在习练轻功的容愉接到,容愉虽然接到了他,但是只是初学,还十分的不稳定,一个不察,他也摔了下来,被雪胧砸断了胳膊,这也是容愉为什么现在是左撇子的缘故。
“掉下来的时候,被人接着,接着的那人的胳膊,都骨折了呢。”雪胧察觉到容恪探究的目光,状似随意的说完。
“那时候你几岁?”
“十,十岁。”
“十岁就那么重了,都把人家的胳膊给压断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雪胧看着容恪开玩笑得意的样子,抓了一把手边的杂草就丢向容恪,可惜杂草并没有重量,并没有砸到容恪。倒是引得的容恪难得的露出他洁白的牙齿,要笑出声。
“那你真的可要谢谢那个接住你的人,毕竟接住那么沉的你,是要有勇气的。”容恪说完,更是忍不住的笑弯了眼睛。
“你过来,死容恪,你给我过来。”
张君随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太子妃直呼太子其名,而太子却很开心的在逗着太子妃,二人就好似平常夫妇那般随意。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小心一会再摔了。”雪胧乱动,梯子有些摇晃,吓得二人都不敢在开玩笑,雪胧更是更牢的抓住梯子。容恪也赶紧走过来,抓住雪胧的胳膊。二人一上一下,对望着彼此,那景色岂不是比方外的大湖更加美丽。
雪胧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目光,容恪也觉心中一阵甜蜜,他拉住雪胧的手,然后用自己的手轻轻的盖住,二人又说了一会话,容恪突然想到什什么“说起来,容愉只比你大两岁,你十岁那年…容愉十二岁的时候,胳膊也断了一次,精心恢复才好起来。也因为那时候他习练左边的手写字练武,所以他到现在,竟成了个左撇子。”说起容愉的时候,容恪的眼中有说不出的复杂神色,雪胧察觉,只能皱起眉心,然后试探的问“怎么好端端的,提起他来?”
“只是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我们还一同住在王府,院子就挨着彼此。他的胳膊摔断,不愿意让侍女为他穿戴衣服,经常来找我,平时吃饭习字也是,那段时光,似乎是我们两个人,唯一亲密如普通人家的兄弟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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