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活口（1/2）

牛小甜咬牙切齿问，“陛下疼么？”

凤瑾幽看着她，苍白的唇角扬起一点点弧度，他说，“不疼。”

可是牛小甜疼，她觉得心里都快要疼死了，血顺着伤口从她的指缝里流出来，半分没有被止住的意思，这一剑都多深她都已经不敢想了，只能把一条一条的帕子往凤瑾幽的伤口去缠。

她脑子里绷着一根弦，总是要先止血的。

其实凤瑾幽没说假话，浸了酒的帕子敷在伤口上时是疼的，可是她放柔了动作，偏偏又咬牙切齿地抬头来问他的时候，他忽然就觉得没那么疼了。

此时长阶下一片混乱，兵刃相交之声在大殿中回荡，混合着女眷们惊惧的尖叫，还有耿直朝臣辱骂刺客的声音，牛小甜什么都听不到，她慢慢冷静下来，把所有声音从耳朵里清理出去，然后开始用推拿穴位的手法给凤瑾幽止血。

太医颤巍巍从后殿门进来的时候，凤瑾幽的血已经止住了，就连刺客也已伏诛，只剩两名活口被李乘风踹到在地，脖子架满了兵刃。

凤瑾幽从长阶上走下来，他脸色苍白，眼底的冷意却摄人，“谋刺皇后，祸及九族，说出幕后主使，朕留你们全尸。”

其中一名刺客嗤笑一声，仰头撞在禁军上的长剑上，顷刻间便有殷红的血液从银刃上流淌下来，所有人俱是一惊，几乎与此同时，李乘风拨开禁军用手指扣住了另外了一名刺客的脖子。

被他拨开的禁军反应过来，一拳下去打掉了藏着毒囊的后槽牙，仅剩的一名刺客求死失败，忽然奋力挣扎起来，李乘风胳膊上带着新伤，竟险些被挣开，制住刺客后他松了手，身后的禁军扑上来便将人绑成了粽子。

凤瑾幽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扔到刑部去，撬开嘴之前好好留着性命。”

牧瀚海正要领命，半跪在地上的禁军忽然开口，“陛下，此人受伤极重，气息微弱，只怕撑不住了。”

那刺客已经晕过去，满身殷红分不清自己的血与别人的血，牛小甜扫过他身上的刀口，蹲下来搭上他的脉搏，“还有救。”

又看向凤瑾幽，“你留在这里，我与牧瀚海把人送到刑部大牢，想要吊住他的命得花些功夫。”

刺客扮成乐师混进琼华殿，宫中必然有内应，此时禁军围殿，水泄不通，正是清查的好时候，凤瑾幽显然明白牛小甜的意思，并没有反驳，只叮嘱她路上小心，又命李乘风贴身保护她的安全。

大理寺天牢的阴森，刑部的大牢与之相比也不遑多让，只是此刻牢房中放慢了各类药材，还候着两名给牛小甜打下手的大夫，烟火气着实太浓郁了些。

牛小甜被冲进鼻腔的血腥气呛得咳嗽了两声，便察觉不对，转头去抓李乘风的手臂，却被躲开。

这下她更为肯定，“你伤到要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