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燕家遗患（1/2）

可是到了夜里，燕九歌却点着一盏油灯枯坐，看着面前摆出来的一个香囊久久不语。

往日丫鬟仆从来来往往的燕家庭院，此时已经显出了败落之象，没有了人烟后便分外寂寥起来。燕将军还在的时候，燕家甚至扩建宅院，把门庭建得极大，并以此作为豪门昌盛之象。

但是满门抄斩的命令一下，仆人便四散去了。

这建的院子越大，就越难打理。

燕九歌一人居住在此，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哪里会管扫洒这些俗事。

失去了丫鬟们的伺候，她整个人的生活质量陡然下降。白天去见太后，也是收拾了好长时间，才得到了一些体面。

燕九歌越想越觉得委屈，看着眼前父亲留下的香囊在烛光下闪烁着点点微光。香囊边上用金线缝着的花纹，像是在提醒着燕九歌从前家中的富贵奢华。

她突然气上心头，从边上拿了一把剪刀，狠狠的向香囊戳了过去，顿时就把这精致的物件弄出了一个破口。

“凭什么，这都是凭什么，我燕家偌大的门庭，竟然就在这一夕之间败落？”

燕九歌将这香囊剪碎之后，又将桌子上的布头都扔到了地上，而她则趴在桌子上呜咽的哭了起来。

过了好半天，她才直起身子，拿出手帕擦去眼泪。这时窗外的月光照了进来，撒在地面上一片霜白。

燕九歌看着地上倒映出的这片月色，咬牙暗恨许久，才暗暗发誓：“燕家之仇，有朝一日她积蓄力量，是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想到在朝堂上，牛小甜受伤后倒在凤瑾幽怀中的柔弱模样，燕九歌忽然扭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佩剑。这把剑是燕将军曾经留下来的，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继承家传武学，只是后来不了了之。

“那柔弱女儿态，终究不是出路！”燕九歌想到凤瑾幽那冰冷的双眼，心里十分委屈不甘，“看来还是父亲说的对，人总是要有一技之长傍身，只可惜我没有早些明白这些！”

回忆起燕将军对自己的照看，燕九歌十分后悔。她先前还在和燕将军置气，可一眨眼就已经天人永隔。

只是，她到底是哪点不如牛小甜，为什么凤瑾幽的目光总是落不到自己身上？

燕九歌在怨恨和嫉妒之中度过这一夜，第二天一早他翻出自己的胭脂水粉，仓促打扮后待在官员上朝的必经之路上。

凤瑾幽坐着王府的马车正准备前去上朝，他闭着眼睛在马车中养神，忽然听到小厮禀告，说有一个穿着丧服的姑娘拦住了去路。

“穿着丧服的姑娘？”

这京城中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到官道上阻拦朝中重臣的车架，又有谁家中刚办了丧事？

凤瑾幽顿时联想到了燕家，他眉头一皱掀开车帘，果然瞧见了燕九歌的身影。

看到是燕九歌拦住去路，并且还一副有话想对自己说的样子。凤瑾幽有些不耐烦的放下帘子，随口吩咐车夫：“绕过她，快些到宫门前，不要耽搁了本王上朝的时辰！”

车夫有些为难的开始掉头转弯，可是燕九歌又立刻追上去拦着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