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是惊还是喜（1/2）

“你们还不明白么？一旦原本的那个人格消失，你们所认识的那个陆炘遥就不会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经理的妻子摇着头，看着刚刚冲进来的那个男人。

看他的面容和陆炘遥有五分相似，她就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她说：“有的时候那个叫陆炘遥的女人会跟我说起，她有一个哥哥，有一个堂哥，还有一个丈夫，她很对不起那个堂哥，可是现在想要忏悔也已经没有时间和机会了。”

祝以宁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的话，此时的她的确什么都做不了。

有些变化是可以改变的，可是有些变化却是不可逆的，或许，早在陆炘遥被那个凶手带走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开始转动，没有人能够再把它转回一开始的地方。

这一场并不能称之为审讯的审讯很快就结束了，祝以宁让自己的手下送这一对夫妇回到自己的餐厅去，并对他们今天的配合表示了感谢。

“你想去看看陆炘遥么？”祝以宁把笔录交到了上司的办公室之后，出来便看到陆炘程一个人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地问了一句。

以陆炘遥现在的情况，如果没有祝以宁带路，陆炘程是肯定不可能见到她的。

陆炘程明显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告诉祝以宁他的决定，他转过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自从陆炘遥出事他离开国际刑警组织到现在，也已经有很多年的时间没有这样好好地看过她了。

“谢谢你。”陆炘程走到祝以宁身前，张开双手浅浅地拥抱了一下她，然后很快就又后退了一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如果没有小遥的事情，或许我和你之间真的是有未来的。”

听了这话，祝以宁并没有什么反应，她只是微笑着站在那里，既不悲伤也不快乐，因为脸上的笑容实在是很假，假得就连那些没什么情商的队员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鲍威尔就靠在旁边的墙上，其实他们之间的对话他能够听得清清楚楚，但是他并没有再上前。

几年前的事情他并不想在这里再重演一遍，因为陆炘程对于他来说，根本连一个合格的对手都算不上。

如果有陆炘程站在祝以宁的身边，那么他始终都没有办法进入到祝以宁的视线中。

“你走吧，如果想要去见陆炘遥，随时都可以跟我说。”祝以宁转过身去，不让陆炘程看到自己如今脸上的表情，如果不是因为脸上的假笑就快要维持不下去了，祝以宁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最后的一点能够看到陆炘程面容的时刻。

她知道，今天这一次的分别之后，或许就是此生再也不见的结局。

他们之间，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到最后，还是因为陆炘遥而走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

陆炘程没有看着祝以宁的背影，嗫嚅着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许久之后他最终还是选择闭上嘴，然后朝着大厅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走出联邦调查局的纽约分部之后，却看到了楼梯之下有一个人正在等着他。

“鲍威尔先生。”他知道鲍威尔是在等他，所以他先向着鲍威尔走了过去，想要看看这个男人有什么想说的。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或许从很多年前开始，这个一直跟在陆熏然身后的扮演着保镖角色的男人，就已经对祝以宁另眼相看了。

“陆先生，我没有想过再一次与你碰面竟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本我以为你偷去了那些档案，是因为想要引出当年的那个凶手。”鲍威尔负手站在那里，毫不客气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看着陆炘程的眼神依旧带着审视，是那种想要看清楚陆炘程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的那种眼神。

“你说得没有错，我的确曾经那样想过。”陆炘程也看着鲍威尔，却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当时心里的想法。

这句话倒是让鲍威尔一愣，所以说，差一点，纽约市就又要诞生一个连环杀手了么？

“可是后来，想想自己有可能被祝以宁抓到就放弃了，我不想看到她失望的眼神。”陆炘程回首祝以宁办公室所在的方向，眼底满满的依旧是要溢出来的情意，可是这些感情终归是没有结局的，与其之后痛苦，不如现在就做一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