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马德里的冬天（2/2）

后来四岁生日，爸爸生病了，归屹守着不肯离开，半夜看见爸爸做噩梦，眉眼紧蹙，嘴里喃着宝贝。

在归屹幼小的心灵里，妈妈是爸爸的宝贝，是会让爸爸高兴的人。

归屹想了一遍所有和妈妈有关的事情，他盯着楚非烟，眨眨亮晶晶的眼，突然就放下手里的猫，飞快从楼梯上跑到了她身边。

楚北尧轻抿了嘴角，没有阻止。

归屹蹲着，仰着脑袋巴巴看着眼睛通红的楚非烟，半晌，伸出小小的温暖的手掌摸了摸楚非烟的眼睛，认真的说：“妈妈，你不要哭鼻子噢。”

两个大人被他这么一句妈妈都弄的僵在原地。

尤其楚非烟，她看着小心翼翼给她抹眼泪的小孩，心里不知怎么突然就难过的不得了，泪水一瞬间又汹涌而出。

她的灵魂仿佛钻出了躯壳，在半空漂浮着，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

她到底是谁呢？还有这个小孩，这个小孩为什么会叫她妈妈。

她明明还很年轻，才二十五岁不到，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小孩了呢。

可从她看见小孩的第一秒，心就疼的快要死掉。

楚非烟小腹那里的确有一个淡淡的疤痕，她曾问过傅成烨自己是不是做过什么手术，傅成烨告诉她只是急性阑尾炎而已。

她抬头望着远处的楚北尧，像是受到了惊吓，眼里汪洋一片，她想了半天，都不晓得该怎么办？

这幅模样，落在他眼中，心里模糊不清的抽疼一片，他眼里沉黑愈发浓郁。

“不会的。”楚非烟看着归屹，她摇摇头，眼神茫然无措：“怎么可能呢？”

傅成烨说的那些都是骗她的？

她站起身，一步一步朝楚北尧走过去，起初走得稳当，渐渐，伸手扶栏杆，步履摇晃，突然停下，缓缓弯了腰，手撑在墙上，手指摁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