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十年，会让那些人死去的。（2/2）

三月后，一则消传遍天下。

魏国接连被破一郡十三城，据消息所知，是为燕国所做。

这一事件，举世皆惊。

在此之前，各国战争不断，但却无一人得以占据如此大的优势。

而燕国这场战事，似乎也将这陷入短暂和平的世界再度点燃战火。

各国纷相争战。

而再此之后，燕国再未取得大的战事成功。

更多的，是将要收复失地的魏国军队击溃。

而经此一战，天下人也确定了那在近几年间名声鹊起的不知名军队。

他们自称碧落军。

所过之处皆呼……

碧落黄泉葬天下。

这一句话，似乎成了他们的标志。

天下人在说他们自大之时却也不免被其气魄所摄。

葬天下……

这是何等的自大，却又是带着何等的自信？

……

这学院后山似乎永远都吹着一股不大的风。

永远都将人的发丝吹于脸前，在烦躁时却又感觉这风极致温柔。

十年前，燕国的天下高手死去大半，活下来的，也大多是在十年间相继死去。

如今所活下来的，或许便是只有云瑕了吧。

十年前，她也是第一次知道真相。

原来，碧落学宫的院长早已离去。

十年前，燕王城内事变的详细事情无人得知，只知道那一战林荀死去，燕国先天高手损失大半。

同时秦国也是放话，秦国所去先天尽数死亡，一行人拼尽全力最终终于保护住了秦王的安危。

但那一战，秦王身受重伤。

而也在此后十年，秦国所表现的一切也是毫不起眼，只是在不断吞噬着周边各个小国。

对此，忘川明白……

秦国，无非就是想继续闷声发大财罢了。

对此，燕国也没有作任何反驳。他们要的，就是一股在之后足以震慑他国的威势。

尽管这威势是外强中干……

但他国，却也不敢在作试探。

站在这座在十年前，她无法登上的后山之上，忘川的心情是每次来时都有的悲痛。

十年前那场大变，便是在今天。

将手中提着的一壶酒打开，倒满在那坟前的碗中。

一切做完，忘川依旧是如往常般的静默良久。

许久过后，她仰起头，提起酒壶，往嘴中灌了一口。

酒依旧是如往常般的辛辣，这后山的风也依旧是如往常般的温柔。

只是，这风在此时似乎渐渐模糊了她的眼。

“公主，答应我一件事……

做碧落学宫的第三十八任院长。

……

在我死后，将我葬在学宫的后山。”

那是那一天，她在废墟中找到的男子说的话。

“我会让那年的参与者一个个死去的……”

放下酒壶，她微醺着的脸颊上的那双凌厉丹眸盯着远处。

手掌微微用力，酒壶破碎，忘川似是感觉意念有些不够坚定。

她接后而说……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