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天纵之资（2/2）

“丫头，你可知道，我们修道，道是什么？”段长老嘬了一口茶后，对千夜雪说道。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千夜雪愣了一下。

“道是什么”这个问题，既浅又深，任何一个修者都可以说出一套，却又是出神修士也说不出确切的答案。

段长老此时颇有出神修士的风范，正色向千夜雪说道：“道是天地，是宇宙，是太虚，是规则，是本源，甚至可以认为是任何一种东西，但是在洪荒时期，所谓的道，主要包含一种意思，那就是衡。”

“所谓衡，是平衡，是制衡，也是恒，永恒。平衡，世界方以存在，制衡，规则得以常立，如此，方能永恒。”

“所以，你的全系玄脉，是完全符合洪荒时期‘道’的一种存在。”

“现如今我们的修行方式，大家都觉得玄脉的灵气越少越好，因为太繁多的灵气入体会互相抵销。但是，其实在洪荒时期，却是另有一套修行方式。”

千夜雪回不过神来，这样说来，她这种全系玄脉其实是天纵之资？

“不过，你说你还要成为一名剑修，还要学御兽，炼丹，灵符，阵法，你可知道这就代表着你要同时修习六种职业，如果让那些还活在世上的老家伙知道，可是都要吓死的。”

千夜雪微微一笑：“我不想成为一个弱不禁风的强者，更不想成为一个可以随时被对手抓住机会绞杀的笨蛋！既然是强者，就不会给对手留下任何击杀自己的机会，就不会给别人能够打败自己的念头！”

段长老一听，眼眸里尽是笑意，这丫头的想法固然惊世骇俗了点，但是这份狂傲的性子却深得他心！

“很好，既然有了想法就坚定的去做吧，不要有任何退缩。”

“虽然，‘道是什么’没有固定的答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为何要修道’。”

“古往今来，修行之人不知几何，未修行之时，他们也有着各种目标，有的是为了强大，有的是为了报仇，有的是为了追求仙道……”

“但修行岁月漫长而苦闷，有的人看见美色、权利、金钱，经不起各种利诱，渐渐迷失自己的本性，而这可能导致一生苦功一朝散。”

“有的人看着知己变成红粉骷髅，亲人成为黄土一抔，自身也是大限将至，受不了时间的无情，导致性情大变，喜怒无常，可正可邪。”

说到这儿，段长老的声音提高了些许，道：“有的人自诩为正道，打着为天下苍生的幌子，除魔卫道，却是滥杀无辜。”

“最后，这些人修的人不人，鬼不鬼，善恶不分，黑白不晓，道心蒙尘，早已将自己修道之前的目标忘到九霄云外。”

段长老眼睛认真的看着千夜雪，说道：“我不问其它，只问你‘为何要修道’，只是想让你明确目标，但重要的是想让你坚守目标。”

“修行之道，似上九天揽月，无路需自寻，若失去了目标，也就没有了路。”

千夜雪听着，语气郑重的说道：“长老，我定谨记今日之目标，我修行只为有能力守护自己珍重的人们，也为得到真正的自由，不用受別人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