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全部承受着（2/2）

只是，慕涵却是不会就这么放过她，及时的握紧了她的胳膊，认真以对，“为什么回来了？难怪念芯联络不到你，不对，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告知一声？”

“裴云汐，你知不知道今天要不是凑巧了，你会怎样，你看看你脸上的伤……”

慕涵的难受已经飙升到了嗓子眼，看向裴云汐时明显眼底闪过慌乱。

他趋近步伐，愈发清楚的见到了裴云汐脸颊上的淤青伤痕，令人揪心不已。

面对慕涵炽热的注视，裴云汐也是有些受不了的低下了头，但依然还是那样的对慕涵有着难以言喻的抗拒，“能怎样，顶多就是被打死罢了，我这样的人，其实早就在几年前，该一命偿一命的偿还给世宇了。”

活着，她就是多余的，也是让人难受的吧。

思及此，裴云汐心上的沉甸甸是更加的沉了，有些无力的颓坐在地上，无法言喻的难过，也会很轻易的想到了慕世宇。

当年的他，走得太过匆忙，太过猝不及防了。

慕涵的目光炙烈的落向裴云汐，她看起来不仅仅是沮丧，更是至极的痛苦。

看在慕涵的眼里，是撕裂般的疼，下一秒已经牢牢地握紧了裴云汐的手，“不是你的错，就算是偿命也是我，而不是你，裴云汐，你给我即刻收起全部的自责和懊恼，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慕涵说这话的时候，是情绪激动的，顷刻已经是将她揽入了怀中，失控的加重了双臂间的力道。

裴云汐被揉入慕涵的胸膛处，紧凑得令她呼吸不畅，“慕涵……你别这样……”

可是，现在慕涵的声音是更加的低沉又沉痛，“要不是我的话，你怎么会承受这些痛苦，是我的错，如果美贞妈妈真的要一个人偿命才能精神状态好转的话，我愿意偿命的。”

听闻，裴云汐猛然的抬头，她看向慕涵时，来自于慕涵眼底的神色是认真的，是正儿八经的，仿佛真有这个想法，仿佛这些年来这件事情也犹如噩梦一样的紧缠着他不放。

慕涵继续喃喃的，“只是，我的确是有些心愿没了的。”

因为舍不得她。

因为太想她了。

因为在这之前，太想再和裴云汐见上面，所以，这些年，他活下来了，但是却活得混混沌沌，活得难受煎熬。

慕涵捧着裴云汐的脸蛋，眼神里全然是专注又内疚的，“对不起，云汐，真的很抱歉。”

慕涵是发自内心的道歉，似乎心底是沉积了不可疏解的痛，“那么爱你，却让你承受这么多，大概是在惩罚我吧，因为我害死了慕世宇，活生生的让他丢了性命，所以，这些年，你过得不好，我过得不好，彼此煎熬痛苦。”

“可是，现在的我，依然还是很奢望着，很卑劣的希望仍旧能和你在一起。”

或许，是不该有这样想法吧。

慕涵的眼底不知不觉中有泪花了，俯低着裴云汐面庞上的伤痕，眼睁睁的看着她所承受的痛苦，却什么都不能做，这样的无力感令慕涵心下是疯狂撕裂的剧痛起来。

毕竟，就算是汤美贞伤害了裴云汐，可是他却不能做任何事情，不能警告，更不能报复，只能默默地承受着来自于汤美贞全部的怨气，憎恨，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