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莫玄复生（1/2）

昆仑

“小珩儿，这都快赶上拜年了。”寒音从二楼平台探出，顺手扔下鬽珠，“找你师傅去。”

云珩抬手接住，作揖道：“多谢。”

寒音摆了摆手，转身进屋。

皛皛在瑶池边望着倒影发呆，用手将池中倒影打散，再等它慢慢凝聚。思绪也如被打散的水面一般，皛皛认为生命应该是更复杂的存在，总觉得这样复生一个人过于简单，她问过云珩，“命不用以命相换吗？”得到的答案是“我们只是助他凝聚神魂，而他的命还需他自己修得，能活多久也要看他日后修为。”

云珩悠然走近皛皛身边，“皛皛，你不会与鲛人有何渊源吧。”

皛皛抬头看着云珩，“鲛人？”

云珩弯身将她拉起，“人首鱼尾，水居如鱼，泣泪成珠。”

“会哭的鱼？”皛皛淡淡地道：“我不是鱼。”

云珩握着皛皛沾了水凉凉的手，还真有些恍惚。

云珩带着皛皛从瑶池旁一条小径去往枫灵洞。枫叶常红，幻彩灵岩，幽远洞天。

皛皛踩着满地落叶，同云珩并肩前行，被眼前温暖的红色所感染，心中也暖暖的，与瑶池的温润静冷很不一样。只数十步之隔，这小径就像通往了另一个世界，皛皛拽了拽云珩的衣角，“这里不会也是维界吧？”

云珩笑道：“这里是真实的，只是美得有些虚幻。”

美丽？虚幻？那生命呢？皛皛思考着这两个词与生命的联系，当然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云珩以为皛皛是因莫玄即将复生而在做心里准备，就没有打扰她沉思，任由她像个孩子一般拉着自己的衣服，缓步前行。

枫灵洞内

磬参早已布置好一切，就等着他的傻徒弟来执阵。当日云珩与皛皛离去之后，寒音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冲他道：“你教出来的傻徒弟。”

“他怎么说？”

寒音回忆她与云珩对弈时的情形。

寒音接了鬽珠，与云珩聊完关于桃灵的事，便抛出正题，“你应知道起死回生绝非易事，就算耗损修为，可以不用以命相换，但任需以命相助。”

云珩缓缓地落下手中的黑子，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小妖可准备好与那小子共命？”寒音手握白子停顿了片刻，就像是在等云珩的回答。

云珩嘴角微扬，“她叫皛皛。”手中把玩着一颗黑子继续道：“师叔高看我了，我怎会让他人与皛皛有此牵绊。”

寒音将手中棋子落下，放得有些重，“你要用自己的命？小珩儿，你虽修为不浅，但仍是凡胎，你的命未必够用到那小子修得新生。”

“还望师叔多加指点，或是赏师侄一颗长生不老的仙丹。”云珩半开玩笑道。

寒音调侃道：“清心寡欲倒是可以长寿些。”

棋局末，寒音终是不忍心，“输给你了。小珩儿为了你不至于英年早逝，桃心我会炼，魂珠磬参会养。”见云珩一副要叩拜言谢的趋势，寒音起身下楼，“别行什么大礼了，我们定是上辈子欠你的。”

想起寒音当时犹如抱怨儿子般的模样，磬参嘴角微微上扬。听见洞外的脚步声，他收了笑容，面容又复平和。

“为师能帮的只有这些了，剩下的需看你的造化。”磬参将魂珠交予云珩。

云珩作揖行礼，“多谢师傅。”

当云珩走向法阵时，皛皛又拽住他的衣服，“你教我，我也可以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