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都是痴人（1/2）

“你既已为人，何以入了魔？”见子鹊停下，云珩问道。

“她为什么能知道雪鹤那边所发生的？是有人告诉她的？”皛皛疑惑地问云珩。

“应是那引她入魔之人告诉她的。”云珩回答道，心忖道又是个不简单的人。

子鹊闭目缓了缓，道：“是的。在知道一切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活着为何，为何为人。孤苦无依、到处流浪，好不容易安定了，可是心却更空虚，就像有个无法填补的洞。你们是不会懂的，一世又一世累积的空虚，到了这世已经无法用物质来填补。在我绝望之时，那人对我说只要我入了魔，就能再见到你，就不会再忘记。这数百年来我便在此等候，感受你曾经的寂寞，简直让人发疯的寂寞。”

“你.......”皛皛欲言又止，组织了下语言，“你已知雪鹤祭剑，为何还选择入魔？”

子鹊闻言，有些不解地看着皛皛，理直气壮地说：“正因如此我才选择入魔，天道不公。”

皛皛皱眉，不知如何表达，心道：和此人交流怎那么困难。

云珩对皛皛耳语道：“对于一个不想懂你之人，无需费心。”然后对子鹊道：“皛皛的意思是，雪鹤前辈以命换你新生，而姑娘却选择背道而驰。”

子鹊先是冷笑两声，而后近乎痴狂的大笑，就像眼前四人是四个笑话一般，冷冷道：“你们这些受天命眷顾之人，总是高高在上的谈笑世人皆痴，唯尔等不醉。”

皛皛压根不觉得自己是子鹊所说那种人，对于她的话也就毫无反应；云珩与雪鹤则不想与其辩论，但姜胥婳忍不住道：“什么世人？拜托别撤那么远，只是你自己不想醒！”

子鹊瞪了姜胥婳一眼，转而平静下来对雪鹤道：“神主如此对你，你就没有恨？没有不甘？”

雪鹤正视她，“我倒是有些想要感谢他。”

子鹊震惊地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当她再要开口之时，皛皛打断道：“子鹊姑娘，请把雪鹤剑还我。”

子鹊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喃喃道：“你们不懂，你们不懂。”随后无力地看着雪鹤，“我也拦不住你们，剑在里面，是那人下的封印，若能打开你们就拿走吧。”

皛皛看着子鹊，心里有些闷闷的，云珩轻拂她的眉心，“走吧。”

雪鹤把姜胥婳推了进去，对子鹊道：“快些离开这吧，不要遇上昆仑的道士。”

子鹊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然后又给了他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泪目道：“好不容易再见到你，可以拥抱你，真不想放手。”

雪鹤只抚了抚她的头发，但没有回以同样的拥抱，“走吧，小心些。”

当雪鹤进入之时，里面三人正在“赏剑”。

“都发什么呆？姓云的解个封印的能耐都没？”雪鹤在怼人的同时也研究起了封印，随后愤愤地说了句“臭小子。”

引得三人不解的看向他。

“说什么呢？”姜胥婳首先发问，雪鹤给了她一个眼神，不答。

云珩知道雪鹤说的不是自己，也没问，再加雪鹤对他特别有敌意，也就不必自讨没趣。

皛皛还没发问，雪鹤先道：“小白，拿吧。”

皛皛淡淡哦了一声。

“就这样？那么随便？那之前的阻拦算什么？”姜胥婳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