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死地（1/2）

在漠境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在极西接近佛陀极乐世界的边界，送往人们往生的地方，世界的尽头，有一只凤凰，不会死亡不会生长，它守护着人间，接送百姓往生极乐，久久不消亡，直到天地失色沦落才随着人间灭亡而亡，但却留下一条庞大的凤凰血脉，沉睡在漠境之西，人间尽头。

直到有一天漠境正统，诞生幼子，那条沉睡的，凤凰血脉受共鸣，落地成人，与之共同长大，幼子小时便于大哥不亲近，反倒对着无依无靠的，不死凤凰血脉而成的人，更加玩得来，而那人相同。于是漠境谪系为，大哥带着虎族后人为一脉，而他带着不死凤凰等人为一脉直到如今。

应无通虽然为不死凤凰传下来的，但也是人，也有血肉也会流泪，自小无亲元故的他，对阅天机的依靠，比任何人都来得深，从小他与阅天机，同穿一条裤子，有过同担，有罪同罚，有错抄经写律没分开过，当然的，过错处罚在一起，欢喜笑言也与共，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阅天机会离开，先比自己魂归九泉；对于他来说，就算天蹋了，阅天机也有办法，把天绐补回去，何况死亡这等，对于他来说，只为家常便饭的小事？阅天机沉昏的三个月，使他彻底巅覆这种观点，明白阅天机随时会死，儿时玩伴随时会散。

“应无通对天地起佛言心誓：‘有生之年，阅天机不死，对祈祀儿永无怨恨报负之心，必当以她马首是瞻，惟命是从’。”说完自心口化出‘卍’字印，咬破中指滴入印，字印着血而散出盈盈华光，闪过后没入，回到心里。

这时在场众人无言，西子早已泪流瞒面，止不住颤抖，为什么会走到现在？祈祀儿？她真能成为三教阻碍？使整个三教为之覆灭吗？祈祀儿你若为人还有心，会不会痛，能不能感受到疼痛，西子自现在起，记住了这三个字，打从心里对祈祀儿羡慕，更带着从心里都化不开的哀愁，声声祈望祈祀儿能够出，快点，再快点，回来。

“无通！”阅天机全然无神堪顾其他，伸手抓着应无通左手，带着一丝了然，他知道以往的应无通，别说起佛言心誓，提到这个词，都避如蛇蝎，退避三舍，小时问他为什么，应无通回答‘我身为不死凤凰血脉，到若干年，周边翻了几翻，全然无熟悉的模样，而还要背负，佛言心誓不得逆，岂非残忍，像我这样的不死凤凰，要活在心魔阴影里岂非可悲？’

从那时起他从不轻言死，平时更把自己，保护得很好不出差错，明白应无通怕的并非受伤死亡，他怕的为黑暗与恐惧，更怕将来剩下的只有自身。这段时间，对应无通来说，确实磨炼成熟了许多，而起的誓虽然没有，自己想要的效果，倘若身死后，他多少也能明白，以致不会对祈祀儿怀恨，就足够了：“兄弟，大恩不言谢！”

“阅天。”紧握的双手传递力量，并非兄弟更胜兄弟，共同守候希望绝望，承担未来。

“抱歉。”

“你要好好活下去！”短短几个字说出，应无通对阅天机认识更深，原来从始至终，所希望的，就是要他活下去，不管小时候或者如今；原来所在意的，只有他要好好活，为此宁愿无理取闹，要他活下去；原来所作所为……应无通释怀了：“我去完成你交代的任务，别丢下我。”

“……嗯，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