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时空之外（2/2）

路鸣泽目力惊人，已经看到了远处的二人···在黑暗中伸着手，招呼这辆车停下来。

“别！······”路鸣泽突然开口。

“还是让他们上来吧，我们这是末班车了，他们上不来就赶不上趟了。”售票员对路鸣泽和司机说。

夏弥拉住路鸣泽的手，脸色虽然紧张，但是示意路鸣泽不要轻举妄动。

随即公交车停了下来，上来了三个人，中间那个几乎是被旁边两个人扛起来的，身体僵硬，头歪在一边。脸色苍白！那三个人坐在座位上，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弹，似乎连呼吸也不需要。

车厢内安静了下来，司机和售票员也不再交谈，路鸣泽和夏弥还穿着夏天的短袖短裤，刺骨寒风萧瑟入骨。

老太太也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是个死人一般，不像一般的老人保持一个姿势会不舒服，总是捶捶腿，按按胳膊。老太太在车后方，一动不动，似乎从上车那一刻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仿佛一个雕塑。

“你之前说的工具是什么？卡塞尔学院给你的装备包。”夏弥忽然说，口里喷出白气。

“一个打火机，一个手机，还有一个酒精喷灯···”路鸣泽轻声说。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没有刀枪之类令人振奋的东西吗？”夏弥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我也不知道，连个说明书都没有。”路鸣泽念叨，从包里拿出了打火机递给了夏弥，“气温已经零下了，你暖和暖和吧。”

路鸣泽有种奇怪的大男子主义，觉得在应当的时候就应该照顾女孩子。在苏家的厂房，在苏晓樯面前挡住了死侍；在青铜城，背着酒德麻衣从长江水底逃脱；现在在公交车上，也愿意提供唯一一个可能取暖的东西给夏弥。

夏弥兴高采烈地把玩着打火机，细而锐利的火光射出，足足七十厘米，世界上再也没有能这么熊熊燃烧的打火机，简直是一把光剑。

路鸣泽吓了一跳，装备部果然都是一群疯子，这个打火机用来点烟？点原子弹吧······

看着夏弥像兔子一样靠着活，路鸣泽心想夏弥是神经回路太过粗大，还是天生就是一个适合进装备部的疯子。温暖逐步回归两人的身边，沉默的公交车也在北京的冬夜里驶向不知名的黑暗之中。

“这是通向死亡的客车，如果你想活下来，等下我们跟着老太太下去。”路鸣泽肩胛上的烙印突然开始发烫，仿佛触电般的灼烧，四面八方似乎都传来着脚步声，似乎有一千个人同时在公交车里狂奔一样。但是他们不是过来，而是飞奔地原理，好像狂奔着逃离这个空间。公交车的灯管开始闪烁，空气中满是嗡嗡的虫鸣。

仿佛这不是一脸古老的公交车，而是那辆伤痕累累的迈巴赫。就像是一个有过密约的鬼魂，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