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青萝之死（1/2）

一下午在书房，那些字简直读得我头晕眼花，到了最后仿似读完了所有书册，仿似竟什么都没有读过一般，混乱不已。跟着芸姨，每日除了三餐并不曾有任何需要思索的地方，如今一比，我竟似不曾有过脑子这种东西，忽然一下识字倒是很全，竟通篇不识的感觉，明白了那些花钱请先生写字读信的人是什么感受了。越仲与美人游园的兴致很好，足足走了快两个时辰，中间也不见庄主传话，自我进水榭，还难得能有这么个清闲的半日。越仲携美人归来，竟也忘了我被留于书房，十分讶异地打发我出来用晚饭。

才出了这边书房，迎面就遇到了青萝，我忙快步上前正准备叫她，却发现她神色怪异，脸上似乎还有泪痕，惊惶地似乎不想被人发现，瞧她来的方向，似乎是从山石出来，我想起之前的种种警告，远远看到她身后长廊尽处有已人影，我忙一顺脚快步将她拉到这边楼阁下背过那边山石长桥的廊下，这一拉扯之下，我才发现，青萝竟是浑身微微发抖，眼角泛红，被我拉扯惊讶之余，眼中尚有坚忍难过之色，外面人声已近，我们两人都小心禁声而藏，我暗暗拉着她的手，感受着她仍自微微发抖发凉，不明原由，我只能默默将她往怀里拢一拢，谁知她颤抖更甚，好在这处僻静没人注意。待得外面人声散去，她在我怀抱中一时软坐了下来，咬着手掌，几乎要咬断了手指，死死捂住声音，噎泣了很久，我虽不知道缘故，可见她这样隐忍啜泣，又是心疼，又是气恨。

“青萝，你告诉我缘故，我一定帮你。”

“……阿宁，今日的事情……你不能和任何人说起，否则我们两个都活不成了……”

“这里除了你，我哪里还有可以相信的人，我不会说的，可是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这样难过，我想帮你！”

“……现在还不是时候，以后我会告诉你。”

“那山石里面有什么？”

“你不能去！你答应我，你不去，你答应我！”

“到底是什么？”

“你不能去，我会告诉你为什么，这之前你不能去那里！”

“好，我答应你。”

“我知道你主意多，可是你听着，若是你自己去了，你会死，我会死，还有很多无辜的人都会死。你想知道的，我以后会告诉你，你记住，要是因为你，我们都要死，我会恨死你！”

“我答应你不去，我不去！你不要再伤心了，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出来太久了，他们会怀疑的，你帮我从这里出去。”

“……你跟我来。”